但谢谢两个字,她是不会说的。再怎么说也是对方先把她吓到,她才呛着的。
言雪墨却说:“阿蘅,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啊?
虽然不会谢谢她,随手帮个小忙还是……可以的吧?
然后她就被请到一楼坐着,看着对方在厨房里一通忙乎,端出一桌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饭菜来。
“我试了新菜色,但总拿不准口味,你帮我尝尝可好?”
呙蘅偷偷咽了口口水。
她在这儿坐了一会儿,鼻端全是食物的温暖香气,勾得她越来越不想出去。再说了,人家昨天大晚上的帮她取过快递,免了她出去吹寒风之苦,而且,她刚才已经答应他要帮忙,总不能食言吧?再说了,他做的菜看起来真的太好吃了……要不,就吃一口?
她拨了拨头发,矜持地笑笑:“那我就尝尝吧。”
热气腾腾的食物只沾到舌尖,呙蘅就全身一顿。
言雪墨坐在她对面静静地看着她的表情从僵住到回神到装做若无其事,然后默默垂下眼眸,轻轻摸着怀中鸵鸟蛋的顶端。
食物通过味蕾传达温暖美味的满足感,呙蘅的舌头就像是瞬间苏醒了一般。比美味袭来更令她感到震惊的,是随之而来的一种奇特的熟悉感,但这感觉太过短暂,还没等她品明白就消失无踪,快到让她怀疑只是个错觉。
言雪墨做的菜量虽不大,数目却很多,足有七、八样,呙蘅说是只吃一口,但每样菜都用公筷拣出来一点,也有一小盘子。
既然是下饭的菜,空口吃太咸,呙蘅还是经不住劝吃了碗饭来配。
既然吃了饭,就不免要喝汤,所以当她把东西都试了一遍,又喝了一碗汤后,放下碗时,差点没憋住要打个饱嗝。
☆、抱蛋
为了顺气,又喝了一大碗汤后,呙蘅尴尬地放下碗,干巴巴地说:“多谢招待。”
言雪墨方才抬起头来:“我煮了些山楂茶,消食的,喝一点吧?”
呙蘅脸皮依旧白净,不见惭色,心里却翻腾的如刚煮沸的开水般,上下翻涌。
饭都吃了,再拒绝别的就是矫情,呙蘅索xìng不装了,喝了一盅茶后端坐着说:“言先生,谢谢你今天请我吃饭,很好吃。
虽然拿一只鸵鸟蛋当宠物的人似乎也不太正常,但比起另两个来说好多了。
言雪墨笑着说:“看在这顿饭的份上,阿蘅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呙蘅一愣:饭吃了,要帮什么忙?难不成是洗碗?
她看着眼前成套的精美餐具,为难地想:这一套餐具不便宜啊,她、她不太会做家务,万一打碎了怎么办?
正想着,就见言雪墨站起来,将怀中不离身的蛋往前一递:“能不能在我吃饭、洗漱的时候,帮我照看阿直?”
啊?原来是这样。
呙蘅忙说:“当然可以。”
因为言雪墨似乎对这颗蛋极为看重,她的手势也不由轻柔起来。小心翼翼把蛋接过,学着言雪墨一贯的动作,连同底下托着的棉垫子放在膝头,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是不是言雪墨一直抱着的缘故,这颗蛋触手生温,竟然给她一种活物的气息。
可是,就算这颗蛋不是颗寡蛋,离开母亲的巢穴这么久,又没有放在适应孵化的专业器具里,也应当早就孵化不出来小鸵鸟了才对。恐怕若不是眼下时值冬天,早就坏掉了。
呙蘅眼也不眨地盯着蛋顶,脑子里想着些有的没的,却听言雪墨在吃饭间隙笑着提议她:“你可以摸摸它,阿直喜欢被人摸。”
是吗?呙蘅试着在蛋身上摸了一把,暖乎乎,滑溜溜,她不由直接把双手搁在上头,把它当暖宝宝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