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āo起长弓仍能shè中天上的雄鹰!对付你这样的多了不敢说,三俩五个的还真不是问题!”
对付三俩五个的燕冲?就这皮包骨头的老汉?就这刮阵大风都得找根绳拴住生怕随风起舞的身板?燕冲实在不想多和这个强人老汉废话,在怀里摸索一番后取出二十文钱递到了老汉身前,“吃饭、喝水、洗澡、换套衣裳、休息一天,有问题吗?”
“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装大爷啊?有钱老汉我也不买你的账!就不给你水喝我渴死你,就不给你饭吃我饿死你,就不让你休息我累死你!你能拿我怎么样,哼!老汉我平生为人极其仗义,谁若有难我能拉两把绝不拉一把!有钱,有钱难买我乐意!我生平最瞧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掉进钱眼里的人!”老汉狠狠地瞪着燕冲,目光中充满了不屑,“再添五文,二十文少点。”
“……”
燕冲怀疑这个老汉是不是苍城杂货铺老王失散多年的亲生兄弟,因为他俩数钱时的眼神跟过程几乎一模一样,捏啊搓啊,恨不能将二十五文钱搓成五十文,七十五文更好。
老汉家仅有两间屋子,外间灶房里间是爿土炕。看来老汉先前说的确是实话,家中只有他老两口。年久失色的木桌,断了一条腿的破木椅,这就是老汉家的全部家具,或者说是装饰物。
随老汉来到屋内的燕冲见到了这个家的女主人,满是皱褶的枯黄老脸、紧闭的双眼,干巴巴的双手轻轻地拍在炕沿上,“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坐吧、坐吧!年轻人,你别听那老东西胡诌乱扯,他就那么个人儿,都几十年了!”
老汉将烟qiāng夹在腋下不乐意地嘟囔着,“瞎眼婆子你乱说什么那!”
打方才进屋时燕冲就注意到了女主人紧闭的双眼,还没来得及细想时耳边就传来了她跟老汉的对话。现在他才了解,原来这家女主人是个盲人。
瞎眼婆子再次招呼起了燕冲,“坐吧,别客气!”
燕冲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嗯’了一声,然后轻轻坐在了炕上。
“老东西,赶紧去冲水弄饭,顺便找件大号衣裳,完了再把钱还给人家!出门在外的谁还没个遇难的时候,能帮一把咱就得帮一把!”数落完老汉,瞎眼婆子又对燕冲说道:“那老东西就是嘴缺,不过心眼好。我十七岁时跟着他,到今年整好四十年。头三年我眼睛还好,还能帮衬着他收拾家弄弄地。后来一场大病眼睛就瞎了,整天的呆在家里什么也干不成。可他非但没有嫌弃,反倒是一直尽心照顾着我。这个家多亏了他呀……”
“瞎眼婆子,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老汉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嗔怪着瞎眼婆子,而后又道:“你年轻时也是十里八乡的一朵花,媒婆都快把你家门槛塌烂了,多少富贵人家的公子哥相中了你,最后你还不是挑了我这个穷光蛋?真是个瞎眼婆子!”
瞎眼婆子笑了,“瞎就瞎吧,如果下辈子还能遇到你,我宁愿再瞎一次!”
老汉也笑了,与瞎眼婆子的笑容一般充满了幸福,“那我就再娶一次!”
燕冲一直没有开口,静静地倾听着老两口的对话。他本只是想讨口水喝、找个地方休息下恢复耗尽的体力,却不曾想竟碰着这样一对老夫妻。他蓦然想到,幸福,或许不仅仅是好吃好喝而已,有时平淡安稳亦是一种幸福。不争名夺利,不斤斤计较,只为求得一生平淡安稳。不过,这并不是他想追求的生活,尽管这种生活很诱人,但他所追求的,是极致的疯狂!
在院中的水井旁冲洗一番换上老头从远处邻居那换来的大号衣裳后,燕冲随便吃了点东西,又跟老两口闲聊了一会儿,接着便盘腿坐在炕上修炼起来。他发觉,修炼可比睡觉解乏多了,而且每次修炼过后ròu体力量都会有所增长……
夜深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