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须老人也大睁着三角眼,不停扫视着厅中僧人,大喝道:“到底是谁?!竟敢在此故弄悬虚?还不快给老夫现形!”
南依霜整个人都已经靠在了方承天身上,缩着脑袋,双眼时不时地偷偷看向那些僧人,颤道:“不会是有鬼吧?”
“哼!”血须老人冷哼一声道,“这世上哪来的鬼?老夫倒要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说着,他竟奔向最近的那个僧人。
只见剑光一闪,那个僧人竟被斜着劈成了两断,上半身“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竟往后滑行数米才停下。
远远望去,只见那僧人腹腔中的内脏清晰可见,却并未流出来,且还没有一丝鲜血喷出。
“嗯?”血须老人猛地后掠数丈远,一脸疑惑地看着那个僧人的上半身。
方承天沉吟片刻,缓缓道:“他的身子似乎被冻住了。”
血须老人闻言,长吐了口气,笑道:“不错,的确是被冻住了。”
方承天点点头,道:“想必其他人也被冻住了。”
“劈上一剑便知!”语声未落,血须老人身影一闪,又出现在了一个僧人旁边,剑光一闪,那个僧人又与上个一般,被斜劈成两截,果与前面那僧人一样,早被冻硬了。
血须老人已退回了原位,短剑也插回了腰间。
“既然这里面的人都被冻住了,那个声音……”南依霜颤声只说了半句,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方承天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瞧着那些僧人,朗声道:“主人尊姓?”
那个声音很快回道:“各位既不愿喝主人的茶,又何必问主人名姓?”
“哼,装神弄鬼!有本事便出来一见,莫非……你是怕了老夫?”血须老人双目一眯,两道如实质般的光线不断扫过厅中各处。
“哈哈哈~~~你们不是早已见着本座了吗?你们的眼虽未瞎,却已经瞎了!不过本座倒希望你们一直瞎着,不然可就要后悔了!”
“藏头缩尾的鼠辈,既然你不敢自己出来,那老夫便挨个劈过去,你若有胆就别躲!”血须老人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道。
人在面对未知的东西时,大多数人会莫名害怕,有些人却会将害怕化为愤怒,他便属后者。
“前辈不可!”方承天忽然惊呼一声,劝道,“这怪声或许并非出自这些僧人,他们既然已经死了,前辈又何必再伤他们尸身呢?”
血须老人眼角微微一抽,淡淡地瞧着方承天,过了许久,才叹道:“你不仅眼神和他很像,连这份善心也像极了,不过……老夫可不吃这一套!”
说话间,他的身子忽然从方承天眼前消失。
方承天一惊,赶紧看向那些僧人,唰唰声中,只见剑光频闪,尸身一个接一个的飞上空中,又“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十几个呼吸的功夫,血须老人竟将二十多个僧人全劈成了两截。
血须老人望着那一地的僧人尸身,狞笑道:“你果然有胆,宁被老夫劈成两截,也不愿出来!”
没有人回答!
方承天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南依霜一脸忐忑之色,握着方承天的手也更紧了。
她也希望出声之人便在这些僧人中,但是可能吗?她至少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
果然,没过多久,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本座原以为人越得越久,懂得的道理便会越多,岂料你却连个小孩都不如,竟真以为本座已被你劈了。”
这声音听起来很平淡,可听在血须老人耳中,却无比的刺耳。
他的脸色又变了,变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除了他们三个,大厅中的人已全被他劈成了两半,可这声音却仍在,他本不信鬼神,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