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赶往安夷王府的途中,那三名掌握大陈兵权的通窍之境,在夜间休息的时候,居然消失不见了,只留下调动大军的虎符。这让徐谦十分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司马琛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但,拥立新帝一事,已经是离弦的箭,根本无法收回来了。徐谦命人将兵权交给老将赵灵龙,带领群臣继续赶往安夷王府。
途中,将近三分之一的臣子向徐谦表忠心,表示自己之前所作所为,都是被逼迫的,如果不答应的话,他们的亲人都会被祸及。
其中,有一部分是禁卫军的头目,他们曾经受过君尘的训练,自觉无颜再面对君尘,意欲拔剑自刎,但被老将赵灵龙和徐谦阻止,留得有用之身,待日后强大了,才能不惧任何威胁。
……
安夷王府:
以徐谦四位托孤大臣为首,文武百官、皇宫禁卫,尽皆跪在陈天云面前。
陈天云样貌与陈天宝有七分相似,一脸凝重之色端坐于王位,眉宇之间流露出,一股不属于现在年龄所具备的英气,眼神深邃透着智慧,不是帝王,却暗藏一身帝王之气,与陈天宝截然不同。
只听徐谦慷慨陈词:“王爷,少帝即位一年多以来,不思江山社稷,只顾游玩享乐,致使我大陈灾祸不断,边疆时有异国小邦侵扰。现在少帝明悟,心甘让位于王爷。我大陈正处危难之际,希望王爷奉承天命,即帝位。”
“希望王爷奉承天命,即帝位。”群臣齐声而呼。
陈天云从王座上站起身,转身拂袖背负:“小王文不能定国,武不能安邦,何德何能,恐不能胜任天命。自古以来,父位子承,长幼有序,连父皇都不能跳脱,小王岂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大哥暂时无后,等大哥有了子嗣,再立新帝尚不未迟!”
徐谦道:“国不可一日无君,等少帝有子嗣,至少是一年之后了,长时间没有新皇登基,恐四境在起异心,掀起兵戈,那时候就一切都晚了。还望王爷三思而行,继承大统。”
陈天云道:“说得真好听,别以为这段时间承天发生的事,小王不知道。我大陈,外有不知实力的大齐帝朝觊觎,内有司马琛等暗藏大谋。至于北萧和周边小国,现在都算不上台面的危机了。”
“群臣逼宫,大哥甘心也好被迫也罢,退位已成事实。这皇帝不过是个傀儡,将来甚至还可能是亡国之君。小王虽有心,但还真不敢去做,尤其是亡国之君,大哥不想被这个黑锅,我也不想!”陈天云继续道。
徐谦道:“王爷,少帝非帝道雄主,眼下只有您继承帝位,才有可能让天下归心,保我大陈在风雨飘摇中,屹立不倒!难道您要眼睁睁看着我大陈江山,就这样拱手让人么?”
“……”丞相的话令陈天云的心一阵悸动,语气稍缓仍是推脱,“大哥暂时没有子嗣,就算以长幼之序兄弟轮流,也还轮不到小王先即位,丞相大人还是去请二哥吧!”
“回王爷,先帝生有五子,您排行老三。少帝已经退位,再当皇帝已是不能,海定王在一年之前就被废为庶人,就在前几天突然重病在床,神志昏迷,得亏太医救治及时,保住一条残命。眼下只有您可以继承大统了。”徐谦道。
“什么?二哥就这么突然病了?这么明显的圈套也能用出来,也真是够儿够儿的了!”陈天云突然转过身冷嘲热讽。
“王爷,此事绝对与臣等无关。”徐谦解释道。
“我知道你们也没这个胆子。照这样看来,司马琛在大陈布局这么多年,其中一环就是让我登上皇位?难道我登上皇位后,能给他的谋划带来什么巨大的好处?”陈天云思索道。
“不管是司马琛谋划什么,肯定都是我大陈所有之私物,岂能让他人随意觊觎。”徐谦道。“为大陈江山社稷,还望王爷能够随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