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百姓的负担,怕是会引起民乱,失掉民心。”
“……”陈天宝脸色一黑,十分不善地目光盯着徐谦,憋着一肚子火气,欲言又止。因为大哥让他听取四位托孤重臣的意见,这才没有当场发火。
徐谦也知道自己引起少帝不悦,立即从座位上出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一直到宫女端着一盘盘美味佳肴,放到桌上,陈天宝才道:“丞相起来一同用膳吧!”
“老臣谢主隆恩!”徐谦这才敢起身坐回原位。
吃饭期间,陈天宝没有再说一句话。群臣们也噤若寒蝉,整个御宴厅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酒饱饭足,陈天宝站起身道:“现在国库充盈,四境安定,开凿运河一事,朕意已决。开凿运河一事交由司马琛全权负责,工部尚书全力配合,钦天监监正择良辰吉日开工。”
一口气说完,陈天宝踏步离去。太监总管高声喊:“退朝——”
徐谦看着陈天宝离去的背影,眼中流露着视死如归的坚定,本想以死劝谏,却被司马琛紧紧拉住,并附于耳旁轻语几句,最终徐谦恭送少帝。
就这样,开凿运河的浩大工程,被少帝强势敲定。下午庞大的国家机器,当即召集工部相关人员,商议这样工程的具体实施细则。丞相徐谦虽然不赞同,现在就大兴运河工程,可他阻止不了。
徐谦心中叹息:哎,身为臣子,既然阻止不了,那就只能听从皇帝旨意,努力把事情做好!况且开凿运河一事,的确利大于弊,只是现在这个时局不合适。
徐谦觉察到,对于开凿运河一事,最积极的莫过于兵部和工部,尤其是兵部几乎都是支持少帝的。其他四部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少数有一些慧眼的官员,也只是摇头叹息。
夜晚,丞相府书房。
司马琛与徐谦坐在四方桌前对饮。
只见司马琛起身给徐谦斟满酒杯,道:“丞相,少帝的性格,您老又不是不知道。上次携大*之兵御驾亲征我们都拦不住,更何况现在只是开凿运河。”
“司马琛,你今天中午不是告诉我,你有办法保住我大陈根基,不至于丢失民心发生民乱吗?”徐谦道。
“丞相大人,下官的确有办法,只是不知道徐谦大人敢不敢想!”司马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哦?你说说看!”徐谦有些惊异。
“要说忠于大陈,司马琛自愧不如,但要说保我大陈社稷安危,丞相不如我。少帝此次开凿运河心意已决,丞相就算死谏为大陈尽忠,也不会有丝毫改变。百姓疲弊,大兴水土必然会导致大陈民心不稳,届时少帝必然引起百姓反弹!”司马琛道。
“司马琛,你……”徐谦一听,立刻起身怒目而视。
“丞相稍安勿躁,听我说完!”司马琛继续道,“在丞相心中最合适继承皇位的人选,不是安夷王陈天云吗?借此机会我们刚好为安夷王造势,拥立安夷王登基帝位。既能让安夷王收天下民心,又能安然解决这劳民伤财工程的后遗症。”
“你这是转移百姓的矛盾视线,让少帝来背这个劳民伤财的黑锅?”徐谦深吸一口气道。
“本来开凿运河就是少帝一力促成的,难道他不该背这锅吗?”司马琛不大反问。
“你……”徐谦无言以对。
“丞相,少帝的个性你又不是不明白?当日少帝御驾亲征你阻止不了,现在开凿运河你依旧阻止不了,以后可能还会有更加损害我大陈江山社稷的事,你觉得你能阻止的了吗?”司马琛道。
徐谦被司马琛说的无言以对,整个人陷入沉思中。
司马琛看着沉思的徐谦,微微一笑起身告退:“丞相,时候不早了,下官告退!”
“不送!”徐谦顾不上理会司马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