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我被乱箭射死,我才疯了似的,嘶吼着,挥舞着手中的长枪,与敌人搏斗。到现在,我还不知道那金色身影的名字。
战后,梁成队长走到我面前,轻轻拍拍我的肩膀。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看他,刚毅的面容有数道疤痕,壮硕的身躯,似有无尽神力,英姿勃发,气势逼人。
他告诉我:他的兄弟虽然为保护我而死,但他兄弟的使命还没有完成。所以他希望我穿起金色战甲,接替其未能完成的使命。
今天在城头,我第一次杀了人。打退敌人后,我是吃了又吐,吐了又吃,老兵说了: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杀人。
写到这里,任志晨放下手中的纸笔,给已经入睡的老兵盖了盖被子,悄悄出去挥舞起了长枪。
天亮了。
任志晨身穿金色战甲,跟在梁成等金甲战士身后,登上西城头。
梁成望着回沪中军大营,道:“我是个粗人。武力,不如禁军将军君尘那般勇猛;文智,不如统领公孙宇那般睿贤。你们谁脑袋瓜子好使儿,不妨一起想想,今日我们该如何应对敌人进攻?”
茫茫平原四面都是敌军营寨,任志晨陷入沉思:
经过十多天激烈战斗,四面的敌军,由之前一个方向一万两千人,锐减到一万余人;中军主将的亲卫团也由两千人,减少到不足千人。虽然敌军的死亡人数,成倍超过宾临守军,但在数量上,回沪仍然具有绝对优势。
“敌人开始进攻了,全军听令,准备迎战!”望着城下敌军人影攒动,梁成厉声高喝。
战斗持续了两个时辰,直至正午烈阳高照,鲜血和汗水还在炙热中尽情的挥洒。终于,宾临城东城头的守军疲态尽显,随时有破开的危险。
回沪中军主将不断地发出军令,军队逐渐朝东城门汇集,准备毕其功于一役,将兵力凝于一点破城。
渐渐的,宾临西城头下进攻的士敌军越来越少,除了留下三千人负责佯攻,还有在后面坐看攻城的,中军主将亲卫团一千人。
任志晨眉头一皱,眼皮微跳,突然计上心头,踮起脚于梁成耳侧轻语:“可如此如此……”
梁成听后大喜,刚准备下令,又听任志晨继续说:“我无法预料这样做能否成功,毕竟太冒险了,稍有不慎,敌军就能破城而入!”
“无妨,就算没有此计,宾临亦是破城在即,何不孤注一掷,来个釜底抽薪!失败了,无非就是城破人亡!若是侥幸成功,就能稍微延缓敌人破城的时间,给我们再多争取一天喘息的机会。”梁成道。
“是啊,连续十二天了,如梦似幻!”任志晨点头。
“诶呦,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哈!说话就是有味道。”梁成笑道,“命令东城头守军,让部分敌人登上城头厮杀,西城头半数将士,去支援东城头。剩下的守军和禁军继续留在西城头,立即执行!”
“诺!”将士们领命立即赶往东城头。眨眼间,西城头的将士只剩下不到四百人。
望着西城头越来越少的宾临守军,回沪中军主将继续发号施令,调动军队。命令佯攻的三千士兵和亲卫团一千人,对宾临西城头发动猛攻。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了,太阳已经挂在西方树梢上,阳光直直地射在西城头守军将士的脸上。城下进攻的四千敌军,已经折损数百,但西城头仍固若金汤。
似乎感觉到西城头的守军不太好惹。敌军主将再度发布军令,调集攻打南北城门的军队,向东城头汇聚,并展开猛烈进攻。毕竟东边已经杀到城头上了,这里根本登不上城头,凡登上去的都成了死人。
于是,在敌军主将调动之下,西城头下只留一千余人佯攻,还有后面继续坐看的亲卫团。
也许是感觉自己在西城头下的兵力,只有两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