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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哥,我信你……”一直和他走的最近的李小兵喊道。

    平静下来后,陈自程再也人难于入睡,在充斥着汗臭味、鞋袜臭味的宿舍里,他孤身躺在冰凉的铁架床上,嘴上的烟火忽闪忽闪的,照着苍白扭曲的脸庞,在黑夜里彰显得越发孤寂。

    陈自程突然起身出外面,由楼梯上了天台。站在这幢十楼高的天台之上,正望着这城市明亮似锦、繁星点点的夜空,是如此的炫耀多彩,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妙、那么和谐,除了自己。

    二十二岁时,家庭剧变的他,象条丧家之犬被逐出家族,心如死灰,为了母亲,他在这城市最底层的角落苟延残息,生活和地位的巨大的落差使他变得无比消沉、颓废,在这座繁华城市的背后,是硝烟弥漫的战场,而自己,就是战败的那位。

    在这座繁华城市的背后,是硝烟弥漫的战场,而自己,就是战败的那位,已然一败涂地,那种巨大的挫败感,如潮水般汹涌来袭。

    随着母亲的病逝,陈自程失去了唯一的牵挂、希望和心灵寄托,他刹那间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头仰望夜空,正巧一颗流星拖着闪亮的尾巴划过夜空……

    “一切都会成为过去的,再没有喜怒哀乐、荣辱是非,也许我也就是颗流星罢了。”陈自程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觉得自己开悟了,自己的生命也许就象流星划过,根本不值一提。可流星至少还留下了精彩炫丽的瞬间。

    而自己除了留下懦夫、败家子等恶名外,却什么也没能留下,现在的他,更是如同蚂蚁般无足轻重,便连对手仇家也瞧不上他了。

    曾经不可一世的他,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世界再无意义,这世界对自己也再无意义;无须再留恋了,一股无法言表的悲哀情绪涌上心头,他突然间感到无比地痛恨自己、轻视自己,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是,他突然有种从天台一跃而下的冲动,了却自己这可悲、可笑、可恶的一生……

    他一步步的往这天台边沿走去,闭上了双眼,他准备纵身一跃。

    就在他身子向前倾将将想要飞扑出去之时,但听到耳边“叭”一声响,不由地一愣神,“咚”又一声,他感到头上一疼,脑子一懵。

    原来立在天台上的一根碗口粗的木制晾衣架柱子突然断掉,陈自程便被这突如其来倒塌的晾衣柱子结结实实砸到头上,他“啊……”的一声惨叫,昏倒在地。而横在支柱之上的晾衣架顿时也失去支柱,晾晒在上面的各类衣物纷纷扬扬的落下,将这创埋没其中。

    直至凌晨,陈自程才悠悠醒转过来,扒开满身的内衣**、纹胸、袜子等衣物,坐起身来。

    他捂着仍有些疼痛的脑袋站起身来,狠狠吐了口唾沫,咂巴咂巴嘴道:“呸!这人走起霉运来,真是喝凉水闭塞牙缝。”

    说完他又抬头望望天,恶狠狠地叫道:“我跳个楼自个杀也不让?也要遭到不测?还让不让人活了?”骂完他又觉得自己很可笑,心道不对啊,没死成,这不就是让我活吗?

    接下来他很又是不解,想搞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于是站起身来打量四下,除了满地衣服杂物一片狼籍外;有一根晾衣架柱子横躺在地上,想必自己就是被它给砸晕的,但无缘无故这好好的晾衣架柱子怎么突然自己折断掉了呢?

    他捂着脑袋用力回想着,自语道:“好好的晾衣架怎么突然就有断了呢?”

    低头望见了这落满一地的衣物,是整幢出租楼中工友们的,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就算自己寻死,也别连累到别人。于是他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都收了起来,放在一边,又把这断了的柱子立起来。还好柱子是靠近柱脚下方的位置断开的,立起来用铁丝扎好后,与另一个柱子虽有些不对称,有点斜,倒还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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