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般葬礼上的丧葬人)和抬匠们来了,我赶忙起床,就着床边的冷水抹了一把脸
出去之后发现爷爷的棺材从堂屋里面转移到了院子里面,几个抬匠正在给棺材绑绳子 , 上杆子,也就是所谓的抬杆。
我四处看看 , 忙活的人不多 , 就是没看见大伯,看看天色已经大亮,这就要出殡了 , 大伯却不见了,按我们这里的规矩,老人出殡,长子和长孙必须送行。我是长孙,这长子却不见了。
爸爸和陈先生商量着,时辰都看好了吧?按照规矩,这出殡时间必须看好,不能早也不能晚,否则死者就不能正常的轮回 , 这些都是爷爷以前常念叨的,我还笑他想得多 , 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他了。
他们两个低声讨论着 , 道场先生很笃定的确定了时间 , 我有些冲动想跟他说爷爷睁眼这事 , 但想想这事太吓人了,还是不要外传的好。
只是不知道是天色发白的原因,还是陈先生脸色本来就白 , 反正我就感觉他脸色白的有些不正常。
抬匠们已经拴好绳子,八个抬匠分站两边 , 弯腰准备,陈先生抓住一只公鸡撤掉了鸡脖子上的毛,脚下踩着几张黄色纸钱 , 我知道这是要用这鸡血洒在这纸钱上 , 等到鸡血都洒匀净了 , 丧葬人吼一声起棺 , 抬匠们才敢抬起来。
陈先生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在鸡脖子上面一抹,没血……活生生的鸡被抹了脖子,居然不流血?
陈先生先生楞了一下,显得有些尴尬 , 接着又在鸡脖子上抹了一刀,这一刀下去,我分明看见鸡脖子都快要被割断了 , 就剩一张皮连着了 , 但就是没出血。
爸爸也着急了 , 到了鸡舍里面又抓了一只活蹦乱跳的鸡过来,只是这鸡一到陈先生手上就老实了,再次抹脖子,还是没血,这就诡异了……
这鸡血不洒出来,这陈先生也喊不出起棺两个字 , 这次爸爸把爷爷的遗像塞我手里 , 干脆地抢过陈先生手上的刀子 , 再次去鸡舍里面抓出一直公鸡,我滴个乖乖,我们家就几只公鸡 , 今天早上都要死完了。
说来也怪,这次我爸爸一刀抹下去 , 居然鲜血淋漓 , 爸爸将公鸡递给目瞪口呆的陈先生,陈先生将血洒在了纸钱上面,可就是不喊起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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