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只齿蝶看准青花蚺左眼,猛的扑去,蛇眼虽然巨大圆滑,但柔软细嫩,哪里经受的住。
青花蚺痛的闭上眼睑,只是眼睑无甚大力,又不坚硬,却不能夹死齿蝶,反而将齿蝶盖在眼睑之内,更增其啃咬之便。
很快青花蚺左眼便被咬破,眼中汁液不住流出。
青花蚺痛怒jiāo加,又一吸气,湖水猛的吸入,周边上百条齿蝶身不由已的顺水流入青花蚺口中。
候照远喝一声好,候子中、文盖海等人也是看得满面红光。只有那马道长还是蹲在湖边,一块块的往湖里扔石头,时不时的吐一口痰在水里。
田子瞻身当此境,时刻提防有人来袭,见这马老道怪态百出,看似浑不在意,心里更是紧张非常,知道这种异人不出手则可,一出手便是凛冽的招数,自己稍不留神,非命丧此地不可。
田子瞻又侧头看看其余耳纹黑线的人,见他们形貌无甚特殊,也都是中原人士,不知在帮中任何职。
田子瞻正想着,湖中已发生了变化。
那青花蚺吸入了这许多齿蝶,正自得意,哪知口中腹中脑中一齐剧痛无比。
青花蚺在水中不住的乱滚乱动,像发了疯般乱搅。水面暴涨暴落,湖水四溅而出,早已将湖边众人鞋裤打湿。
其余齿蝶一时不得靠近,只有已经咬住蛇身的齿蝶仍在死死坚持。
有的已被巨蚺鳞片压的血ròu模糊,汁液横流,将湖水都染的成了红黄之色,灰扑扑的甚是可怕。
可这些死鱼的一张嘴却仍挂在蛇身上,嘴边两只巨眼仍是直愣愣的睁着,后面却拖着鱼肠鱼腑,在水中一甩一dàng,好不恶心。
湖边腥气越来越浓,冲鼻入肺,令人作呕。
青花蚺又翻腾了一会儿,忽的将头立起,身子长出水面五丈有余,左眼从眼眶中脱出,挂在头侧,不住的悠dàng。
原来眼中那些齿蝶得寸进尺,更向眼球里面游去,将眼后络脉丛咬断,顺着眼后骨隙,竟进了青花蚺的脑子。
青花蚺再也经受不住,吼的一声,自口中吐出无数东西来。
那是几十条齿蝶,红色闪闪,仍旧在动,另有几团血ròu,裹有羽毛,应该是鸡尸。最后一条长长的红色之物也流了出来,在半空裂为两截,竟是青花蚺的舌头,看来已被齿蝶咬断。
这些东西全都裹在蛇口粘液中,落入水中后,经久不散,聚成一团,浮在湖水表面。
粘液中群鱼仍旧能动,不住挣扎,想要游出粘液,却不得力,鱼身红色渐渐变淡变暗。
湖面上嗤嗤作响,是那粘液极具酸xìng,将鸡鱼烧灼的腐败变臭。
青花蚺直立了片刻,忽的腹部破裂,数十几齿蝶咬破了蛇腹,穿洞而出,这些怪鱼在蛇腹中停留过长,受酸液侵蚀,伤的太重,出来后便即不动了。
其余十余条齿蝶毫不停留,见青花蚺伤重,又聚过来围攻。
青花蚺口中滴涎,无力反击,身体轰然倒在水中,激起一柱五丈来高的水柱,蛇身不断摆动,任群鱼啃咬。
又过了一会儿,青花蚺左眼睑破了一口,游出齿蝶数只。巨蚺虽大,其脑却小,这些齿蝶在头骨中将脑浆吃尽,便从左眼中又冲了出来。
眼见得一场鱼蛇大战,便以青花蚺失败告终。
这时蛇身已无半点完好肌肤,片片鳞甲散落水中,却不沉下,在火光下闪烁青光,起起浮浮。
粘液中那几十条虽尽力挣扎,终不能破液外逃,最后都死在粘液中,鱼身腐败,也化为了粘液。
这一场苦战,一百三十余条齿蝶,只剩下二十余条。
余下齿蝶仍不止歇,不住的撕咬青花蚺尸体,但终究数量不足,身体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