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试试剑吧。”
田子瞻不好再推托,持剑在手,觉得份量不重,在剑身上弹了一下,剑身立即变弯了下去,又迅速弹起,光亮柔和闪动,发出嗡嗡声,渐渐绝响,确实是好剑。
田子瞻心里好生为难,这把剑一收下,还怎么对付他候家。这家人为了笼络自己,还真舍得本钱,可见其厉害。
田子瞻入洞远司这么多年,历练经久,多历险境,心思也自沉稳镇定。但毕竟年轻,明知道受了这假意的拥抬,却还是一步步进入对方套中。平素虽潇洒自如,今天却这般窘迫,实是生平未有之事。
田子瞻再一想,我又何必执着,妈的,拿了就拿了,到时候,该杀人,少爷还是杀,难道能便宜了你。
田子瞻四下观看,院子旁有一处假山,被修成虎状,栩栩如生,那虎前爪抬起,张口探头,作势yù扑,形态凶猛非常。
田子瞻心想:“这是你叫我试的,也顺便给你个下马威。”
想到这里,一剑将虎山挥去,嚓的一声轻响,便将虎爪削掉,田子瞻手臂回转,又一声轻响,将虎头也斩落。
那虎形假山顿时成了一块顽石。
这剑削物之后,剑身自然振动,发出悦耳清音。
田子瞻一不做,二不休,又是几下连挥,将虎身断为数截。院子里剑音不绝,久久方休。
候子中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候照远道:“好剑法,七郎不只拳脚高明,这剑法也是武林中一等一的。这剑不配你又配得了谁?谁又有资格用这把利器。人不称物,则物必伤主。”
田子瞻横过剑来仔细观看,剑身半点灰尘不沾,剑刃半点缺口不见,真是好剑。
田子瞻先是故意滥用宝剑,不存爱惜宝物之心,这时却心生爱意。
田子瞻将这剑又擦拭一番,装入剑鞘,老实不客气的收入怀中。
候照远向候子中道:“二郎,你去陪外面客人,我和七郎在后院详谈。”说罢使个眼色。
父子二人处世想法相同,平日里最有默契,一使这眼色,候子中便知这剑送的值,虽不明其中细情,但父亲做事比自己老道,料不会错。
候子中向田子瞻暂别。
候照远继续协田子瞻观鱼。
候照远道:“七郎,你可知这怪鱼还有什么好玩的名堂?”
田子瞻道:“正要请教。”
候照远道:“这鱼名叫齿蝶,原是海鱼,但到了内陆,却也能在存活。
听我的朋友说,这鱼是古鱼,女娲造人之时,这鬼东西便存活于世了。
这鱼先是吃海草和虫豸,后来沧海桑田,没了东西吃,这家伙一发狠,便吃起同类来。
再到后来,嘴里长出了牙,就连其它的鱼也吃了。鲸鱼大不大,却也叫他们一拥而上,分而食之,只剩一副白骨。
因此海里的鱼看见了它,便跑得远远的。就连鲨鱼见了他们,也是无法可想,只得远远的避开。
可偏偏这东西游的极快,只要是盯上了,就别想跑。所到之处,白骨累累。
书上说,‘盘古开天,天升地降,地为浊,其浊中之浊者混泥而居,名曰费。
又夸父逐日,死,掷杖于地,化为林,其树生果,名曲实,其果腐而有籽,名曰信。信与费合而化,入天化为雷鸟,入水化为齿蝶。’便是这东西了。
后来共工头撞不周山,女娲补天之时,这齿蝶还活在水里。七郎你说这东西古不古。”
田子瞻头次听到这种说法,早年读书很少读这种奇异神怪的书,听起来倒也新鲜。
田子瞻道:“这鱼既然能长久存留,必是有独到的生存技能,就是不知样子如何?”
候照远又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