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心狠意冷。安阳王虽仍有其它子女,但即已打算惊蛇,再要行刺,是难上加难。
帮主总是觉得这南平郡主年轻激进,又不是我们的派系,与我们合作只是互相利用,终是不可靠的。
她又是女子,万一有一天嘴不严,将事情说了出去,虽说不怕,但总是麻烦。
当时平顶山已建的差不多了,若是被朝廷盯上了,不免辛苦付诸流水。擒拿安阳王的计划也要受到影响。
帮主利用南平郡主之后,其实是想过河拆桥,杀了她心里也安稳。以后的事情可以从长计议。
能利用上南平郡主,这种事毕竟少见,可一不可再。我和那南平郡主也无甚jiāo情,杀了就杀了。
那段时间,帮主正在抓紧练万相神功,可能出了些叉子,有些走火。再者帮中硬手大都不在,帮主一时无暇去计划刺杀南平郡主的事,这事儿便缓了一缓。
本来事情到此都如平常一样,并无异常变化。但我偏偏在这之前,正赶上我养父祭日,我便回老家祭祖。”
马安科说到这,停了片刻,接着道:“人生多变,真是人生多变。我怕耽误帮中事务,途中连换快马,回家以后,家里原来的老管家也来了。
他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和我说起往事,里嗦。我本不喜欢听,碍着面子,也只好听着。
听到后来,我便自己上了心,因为我越听越奇怪,但越听似乎又越明朗。
老管家说:‘少爷,当年老爷得病真是惨,吃了多少付yào啊,也不见得好。唉,人哪有不得病的,人吃无谷杂粮嘛。我这些年,腿脚也大不如前。
以前我拿个七八十斤的东西,那是不成问题,现在十斤也拿不了了。
老爷是好把式啊,在别处不敢说,在咱们乡下,谁不知道马照远马拳师。
可惜,年纪也不太大,就得了这么个病。请了多少大夫也看不好。
后来请来了咱们那最好的陆大夫,陆大夫号脉号了很久,然后就摇摇头。
陆大夫说这个病倒不奇怪,心肾不jiāo什么的,唉,我可也听不太懂。
陆大夫说这个病都是纵yù之人才有的,常常贪恋女色,留恋床第之间,唉,少爷,你可以色字关上多多留神哪。
常言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嘛”,可老爷没有夫人哪,我来咱们家的时候就没见过夫人,也不敢多问。
老爷是武人,可能是金刚身,不娶妻,生了少爷你以后可能老夫人就病故了吧。以后不再娶了,也是夫妻情深,自是不再续弦。
那年少爷你在外闯dàng,老爷还没病哪。那一天家里来了个客人,相貌儒雅,颇有气派,脸上还有颗贵人痣,也不知是哪一州的官大人。
这人说是老爷的旧jiāo,但两人jiāo情我看不深。那人来了,老爷也没叫我沏茶。
两人在屋里谈了很长时间,又吵了几句,我在外面听不清,也听不太懂,好像提到过什么人,也不是什么的,我哪里知道了。
后来客人走了,老爷第二天就病了,老爷身边常带着的那个木匣也不见了。
老爷一病起来就厉害得很,常常在半夜里惊醒,我去看他,他就怕得躲在床里。
说起来怪不好说的,我呀,就常看见老爷床上被上一大摊的精水。也不好说破,没法找别人,只好我自己偷偷拿去洗了。
每次夜间惊醒都这样,人生七苦,生老病死,谁躲得开呀,我也躲不开。
陆大夫说肾虚不能固精,心神浮,不能下摄,好像是这么说的,那天和我说了好几遍。
我说陆大夫你就开个方子吧。陆大夫把我拉到一边,问我老爷得病前都吃些什么。
我说就是日常饮食,没什么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