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辛苦,看来你这个月俸禄要归我了。”
一屋子人说笑一番。
肖海见众人说笑,心里略感放心,不敢多问,只是低头喝水。
天元夫人道:“敬超,那个封堂主现在如何?”
那黄脸汉子姓周名敬超,排班列名为宙远,道:“已经移jiāo到洞远司,不过伤的很重,怕是醒不过来了。”
天元夫人道:“嗯,尽量吧,从他口里或许能探听出些什么来。这事你去做。”
周敬超俯身道:“宙远知道。”
天元夫人对肖海道:“肖海,你在帮中职务甚低,你是怎么知道安阳王的秘密的?”
肖海道:“其实我并不知道什么,只是说来甚巧,是我前一阵子无意间听到的。”
天元夫人犹豫了一下,对屋里人道:“所有人都出去。我有话问他。”
周敬超道:“大阁领,让子瞻留下来吧。”
天元夫人道:“没事,我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就招你们进来。你闭了他的穴道。”
周敬超伸手点了肖海穴道,转身和众人出屋等候。
田子瞻一夜未睡,在外间地上合衣而卧。
周敬超和梁书同则守在里屋门口,余人在外面守望。
田子瞻忽道:“地贞先生什么时候走的?”
梁书同道:“四更天的时候,来人通报,北庭都护府有天景异像,似乎有天外飞仙坠地。荒原陪地贞先生过去察看了。”
田子瞻道:“那老头造的巨弓倒是有劲的很,我的脖子险些断了。东阳村的密址是什么时候建的?地方太小。”
梁书同笑道:“你闲散惯了,司里的事务你什么时候过问过?这里一年前就开工了。东阳村在长安边上,里里外外的jiāo通还算便利,也便于咱们行事。”
田子瞻道:“这里也不见什么烛火,那老头儿用的什么光亮?”
梁书同道:“咱们又哪里知道。总之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地贞先生前些年经兵部向朝廷上表,要求引入西域诸国的造作大匠为洞远司所用。没想到武后竟答应了。弄的现在咱们司里到处都是金银器匠,木匠,铁匠。总是些黄绿眼睛,卷曲头发的人在眼前晃来晃去。”
周敬超忽道:“那黑顶娇龙帮的帮主如果真和安阳王有些关联的话,这件事可就不好查了。”
田子瞻道:“洞远司要查的事,除了武后哪个敢多言。咱们想怎么查就怎么查,想查多久就查多久。那安阳王虽贵为郡王,在朝中却并不如何,难道他能指挥的动大理寺来烦扰催促?”
周敬超道:“说的是,如果安阳王已经知道那个李帮主的情况,恐怕反倒不急于查案了。”
梁书同道:“事情总有诸多变化,无常无休,咱们只做咱们职责范围内的事情即可。”
田子瞻道:“其他人都去做什么了?”
周敬超道:“玄冥在长安皇城里,不知道做些什么,黄沙去了北面,荒原陪同地贞先生去了北庭。”
田子瞻道:“日字组的人呢?”
梁书同道:“那又有谁知道了。咱们同司不同组,天元夫人不说,难道你还能去问?”
田子瞻道:“上次到朝中见武后,听这意思似乎又要增加新人手,大阁领已经分派人到下面去找了。看来又是一番筛选,一番折磨苦练,这些孩子可有得罪受了。”
梁书同道:“人应该各安天命,怎么能和天争呢。”
三人想起往事,各有心思。
周敬超道:“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让咱们带新人入司。”
田子瞻道:“这个我猜倒不会,咱们这三拨人马,都是有专人训练的,平时任务繁重,哪来的时间和精力去引带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