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称自己能帮助采伐火松,原本没有人相信他能够办到。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真的办到了。他只是把手在一棵火松上放了一会儿,然后随便抄起一把斧子,虽然光是拿起斧子已经足够吃力了,但砍到火松上,居然每一下就是一个大口,三下五除二就放倒了一棵。
这下子林场主相信了,工人们在他的协助下,工作效率提高了好几倍。而一天就能挣到两个银毫之巨,这在洛木镇的伐木工奋斗史上还从未出现过。
邱韵听他说得意兴横飞,也禁不住又是好笑又是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那时谷玄秘术的一种,”君无行说,“施放在生物身上,可以加速其老化、死亡、腐坏的速度。”
“真是举着大刀砍蚊子,”邱韵感慨,但很快想到了别的问题,“可是……你这样一施术,火松的材质会发生变化吗?会不会就没那么容易点燃了?”
君无行诚实地回答:“这个我从来没想过。”他压低声音说:“所以以防不测,咱们明天一大早就偷偷开溜,有这两个银毫,足够我们走到下一个市镇了,到那儿再想办法接着弄钱。”
邱韵忍俊不禁:“你和你的名字实在是很合拍。”
第七章 死囚蛇姬
一掐指算来,自己在南淮已经呆了一个月了,雷冰简直要怀疑纬苍然这家伙压根就是拿着公款跑到这儿来享受的。据他说,他是追踪着叛逃的羽族官员楚净风而来,并且要着落在这家伙身上调查黎氏同羽族高层的种种黑暗关系。然而一个月过去了,楚净风已经成为了南淮的新名流,纬苍然居然还是半点动作也没有。为了省钱,他已经搬到羽族在南淮设立的驿馆住下,雷冰虽不缺钱,但本来对人类客栈的脏乱也很烦心,于是厚颜无耻地跟着他去蹭住。
茶馆里的茶博士已经和纬苍然混得很熟,每次见到他来,添水都特别勤快,而且带着那种城里人看新鲜的神态总喜欢去撩他说话,当然结果大多是令人失望的。
雷冰后来在一个奇特的场合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楚净风。他的装束打扮已经完全完全像一个南淮本土的人类士族了,就连一头金发都十分别扭地用yào物染成了黑色。这难免让雷冰不恭地想起羽族节日里被染得花花绿绿的观赏鸟类。
当时正是南淮城每年八月在流经城内的建河上赏花船的日子,全城大大小小有名没名漂亮不漂亮当红不当红的青楼姑娘们倾巢而出,各自乘着装点得花花绿绿的花船,每晚在建河上搔首弄姿、招蜂引蝶。每到此时,有钱有闲的士族富商们固然会千金一掷以博美人一笑,甚至借此来斗富,穷人却也能挤在岸边看看热闹,一睹那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芳容。
“喂,花姑娘多得要命,你不去瞧瞧饱一下眼福?”雷冰揶揄纬苍然,然后马上学着他那万年不变半死不活的语调说,“没兴趣。”
纬苍然点点头,既然雷冰帮他说了,他索xìng连这三个字都省了。雷冰哀叹一声:“你这个人真没情趣,以后要是合女孩子jiāo往,多半也是木头人。”
纬苍然居然毫不犹豫地表示赞同:“本来就是。”他补充说,“父亲给我定了未婚妻,我一次都没去见,后来吹了。”
雷冰强忍住笑,出门而去。太阳尚未完全落下,建河旁已经热闹非凡,无数普通百姓都在想办法抢一个能看得清楚的位置,而有身份的人们则不必着急。他们或者拥有自己的游船,或者有资格进入闲人免进的观礼台。
闲人雷冰显然没有这样高规格的待遇,但她有办法站到高处树顶上。那里居高临下,没有任何遮挡视线的物体,雷冰以为比观礼台还棒。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南淮城中亮起了点点灯光。建河沿岸挂在树上的灯笼都被点亮。灯火倒映在粼粼波光中,给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