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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者,都弄不清萨特究意施了什么魔法。

    想起这些“轶事”,肖珠再看萨特时,从他的目光中,读出了男xìng的yù望。她坐起来,扬起脸,一副难以驾驭的模样:“萨特先生,波伏瓦女士站在您的中心位置,您的边缘也站满了人,我呢,一个东方女xìng,只愿意坐在您桌子对面。”

    听完这话,波伏瓦脸上呈现出复杂的表情,她的眼皮耷拉了下来。

    “真是有趣,”萨特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是如此了解我,却只愿意坐在我桌子对面,我们谈些什么呢?”

    “谈一个人。”

    “谈谁呢?”

    “谈一个自称来自未来的科学家,他叫何自清。”

    “哦,”萨特回忆了一下,指一指自己的脑袋,“那是个奇怪的人,我觉得他有点神志不清。他说自己是个科学家,通过一个什么机器来到这里。”

    “他说的都是真话,你们根本想象不到我们时代的科学水平。”

    “你们时代?”萨特笑了起来,周围的人也笑了起来,“我虽然听不懂你们说什么,但是我非常高兴,因为你们不仅了解我的著作,还了解我的生活。你所说的那个科学家,非常喜欢我的作品,尤其是《恶心》。”

    肖珠想,萨特是个聪明人,一定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相信,自己真的是来自未来世界。她想起了一则报道,在萨特百年诞辰之时,也就是2005年6月,法国国立图书馆举办了大型纪念展览,欧美各地为此举行许多讨论会,出版了关于萨特的新书或特辑,媒体也纷纷纪念萨特,称他是20世纪影响卓著的哲学家、作家和公共知识分子。更重要的是,萨特思想试图解决的一个重要问题--我们的生活是自己选择的结果,还是被不可控制的环境所决定的?这个通称为“自由”的东西,永远都是人类精神中一个最令人困扰却又最富有魅力的问题。

    听完这些,萨特有些相信肖珠的话,他看一看波伏瓦,波伏瓦低着头,也许正沉浸在某种想象中。肖珠这时补充了一句:“不过许多人认为,波伏瓦女士的影响要比萨特大,因为,喜欢哲学的人毕竟只是少数,而女xìng人数,在我们的时代,却有三十多亿。无论男女,凡是懂一点女权主义的人,都知道波伏瓦这个名字。”

    波伏瓦终于抬起头来,和萨特对视了一下,又一齐看着肖珠。

    肖珠说:“萨特先生,何自清教授和您都谈了些什么,请您告诉我,这对我非常重要。”

    萨特说;“好吧,我告诉你,其实也没谈什么。我们在咖啡馆里相遇,很突然地,他就坐在我的对面,他作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他说他自己是在爱因期坦之后,屈指可数的几个科学家,他这样吹自己,让我觉得非常惊讶。不过,让我意外的事,我们所有的话题,都是围绕我的作品《恶心》而聊的,聊完之后,他就走了,匆匆忙忙的。”

    “《恶心》?你们都聊什么了?”

    “聊完《恶心》之后,我很开心,因为他对我的作品理解得非常到位。但他很悲伤的样子,他遇到了恶心的事,他对我说,我就和我作品中的人物一样,见到什么都恶心,一切都很恶心。这是一种非常痛苦的感觉。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的回答我还是不懂。”

    “他说了什么话?”

    “他说,在yīn暗的地方,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从那时起,他见了任何东西,都会有突然而至的恶心。”

    “还有呢?”

    “没有了,”萨特说,“这就是他最后一句话,之前我们谈哲学和艺术。等我想弄清楚到底什么意思时,他很快便离开了咖啡屋。”

    肖珠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了,起身跳到地上,对萨特说:“谢谢,我也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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