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如果你的事情很忙的话,你可以离开的。”沈傲之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在刚才会所里凌菲的那句话已经彻底伤透了沈傲之原本就很高傲的心,虽然在睁开眼睛看到凌菲的那一瞬间,心已经有点儿重新跳动。
凌菲瞥了一眼沈傲之,然后淡淡的说:“如果我出去,门口守着的那个护士不会用她的手拽着我,用她那种高八度的嗓子对我说,里面那位先生没有度过危险期,你不能离开。我想我在两个小时之前就离开了。”沈傲之在她那种严肃的口吻里败下阵来,他以前从来不觉得女人竟然是这么危险的一种生物。
屋里静的好像只有墙上挂着的钟在滴答滴答的走着,沈傲之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惨白的颜色,晃了晃脑袋。长期盯着白色让他的眼睛出现了金星一样的画面,他实在不明白自己的脑袋是不是有那根线路在晚宴那天搭错了,从而让他喜欢上现在距离他两米不到的那个机器人一般的女人。
沈傲之咳了咳,然后说:“凌菲,我是个病人,既然你决定留下来,至少应该做点照顾病人的工作吧?比如削个水果什么的。”
凌菲伸手把笔记本电脑合上,看着床上穿着医院衣服的沈傲之,他看上去确实是个病人。无奈的拿起水果刀和一个鸭梨,默默的削了起来。沈傲之看着她手里的梨,打开电视,说了一句:“我比较喜欢苹果,梨对现在来说不太吉利。”其实说实话,沈傲之看向电视的眼睛,余光其实是看着凌菲的,他比较害怕凌菲手里的那把水果刀会向自己飞过来。
即使现在是在医院里,大出血抢救不会让他死的那么快。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凌菲再一次没有说一句话,把梨放下,拿起了苹果。沈傲之觉得现在的状况跟玛雅人说要世界末日一样来的比较诡异。
“哦,对了,你刚才的抢救费和住院费是我出的,我想你应该给我。而且刚才已经离我支付过去了几个小时,加上我在这里陪你的时间。我想你应该多支付我一些。”凌菲装作随口一提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想好要从沈傲之身上捞回多少钱才能弥补自己在这种消dú水气味弥漫的地方里呆了一下午。
沈傲之听完从自己旁边的钱包里掏出一张卡,凌菲二话不说的接过来就往外走。她走出门口的时候听到屋里响起一个声音,就像外面阳光一样温暖,对她说:“回来的时候帮我买一杯咖啡,虽然我知道医生不让我喝。”
那个时候凌菲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人,照顾着自己生病的男朋友。装作不关心,但是心里早就已经把他的身体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就差扑在医生面前说,你救救他,花多少钱我都不在乎,钱算是个什么东西。可是当她下一秒站在医院的atm提款机前,看到沈傲之卡里的金额时。她放弃了刚才的一切想象,不仅从里面取出了刚才所付的钱,而且又多拿了两千,查询余额的时候。凌菲脸上嫉妒的表情让她又从里面拿出了一千。
当她把厚厚一摞钞票扔进包里的时候,有无数只绿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手中的包,仿佛一匹匹饿狼看到了小白羊。不过当他们看到凌菲包里的那个电棍的时候,他们转移了目标,因为这个小白羊是反复在电视上播放的那头机智聪明的喜洋洋。那只电棍是凌菲上次跟一家保险公司谈判的时候虏获的战利品,她一直觉得有这么一个东西会提高自己的安全感。
提着给沈傲之的咖啡,在医生要杀人一样的眼光中坦然的走进去。凌菲看到沈傲之在打电话,应该是工作上的事情。因为沈傲之的语气充满着公式化和疏离,还有一种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自信。这跟刚才他要求自己出去买咖啡的语气完全不一样,这让凌菲认识到,其实自己面对的一直都是se那个高高在上的总裁。他手里掌握着一个城市的经济命脉,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所有人。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