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了他：“要不要换个人？”

    赵凌炀一愣：“你怀疑我的医术？”

    “不是。”柏文泽叹口气，“我知道你们医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给自己的亲人动手术，之前她流产和生孩子都是小事和喜事，所以我不拦着你，但雨桐现在这样……是有生命危险的。”

    “你是怕我不够冷静吗？”赵凌炀冷着脸，让人看不清楚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只是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留下清冷的两个字，“不会！”

    他走得很快，但也只是用走的，不是跑。

    “都怪我，都怪我！”麦嘉嘉扑在柏文泽身上大哭起来，“好好的提议去喝什么酒啊，不喝酒就不会有这种事了，如果不是我乱说话，他们就不会想要打我们，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挡在雨桐面前呢……”

    柏文泽拍拍她的背：“行了，你也是想让她放松一下，没有人会怪你的。”

    “如果雨桐出事了，我不会原谅我自己的。”麦嘉嘉泪如雨下，“我宁愿躺在里面的那个人是我……”

    柏文泽搂住她，叹口气：“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里面躺着的那个人是你，你明白吗？”

    麦嘉嘉哭得都快喘不上气，被柏文泽强行拉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个手术做得相当漫长，等赵凌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的时候了。

    “怎么样了？”柏文泽急匆匆上前问。

    赵凌炀只是不说话，像个幽灵一样从他面前飘过。

    柏文泽急了：“难道连你都救不活她吗？”

    “她没事了。”赵凌炀叹口气，“我只是累了，不想说话。”

    “那你赶紧休息，人呢，出来了吗？”

    “一会儿会推去病房。”

    “你不去看她？”

    “待会儿就去。”赵凌炀面无表情地走了。

    柏文泽总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心中顿时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麦嘉嘉眼睛红得跟两个桃子一样，听到米雨桐没事了，终于停止了哭泣：“雨桐没事了吗，我们赶紧去看她。”

    柏文泽点点头：“嗯，等她退出来吧，估计还没醒呢。”

    麦嘉嘉点点头，不一刻，就有手术车推了出来，上面正是脑袋被白色绑带缠得严严实实的米雨桐，还在昏睡中。

    “医生，她什么时候会醒？”麦嘉嘉看着退出来的助理医师。

    那医师愣了一下：“赵教授没告诉你们吗，她不一定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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