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小人,”他用生硬的东陆语问,“你到底懂不懂我们夸父的语言?”
路习之颤颤巍巍地回答:“不、不懂!”
“那你为什么刚才会说出我们祈祷的用语?”
“我说什么了吗?”路习之不知道该怎么搪塞,“其实……其实是我在格斗场看到你们夸父格斗,每一次在结束战斗前,胜利者都会说上这么一句……”
他不敢再说下去,因为夸父的双眼一下子瞪得比脸盆还大,而且粗犷的脸上分明地现出了怒气。完了,他想,他捏死我比我捏死一只小鸡还容易。
“你怎么敢……怎么敢……”夸父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看来是决不肯放过他了。路习之知道无幸,天生的倔脾气一下子涌了上来。
“我根本不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所以随便喊了一嗓子,很大的罪过吗?”他索xìng吼了起来,“反正一百个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你杀了我吧!捏死我吧!把我踩成ròu酱吧!”
夸父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这个弱不禁风的小人还有这样的胆气。他疲惫地长叹一声,坐了下来:“我杀你有什么用?我只不过碰巧以为,你是我们夸父族的朋友,所以希望把那件东西托付给你。没想到你只是随口喊一嗓子……”
路习之心里一动:“过去不是,不代表以后也不是嘛!你有什么东西要托付?就是这冰块吗?”
夸父看了他一眼,再看看那冰块:“把全九州的财富加在一起,只怕也没有它贵重。”
路习之看来很失望:“是什么财宝吗?”
夸父更加意外:“你看起来不感兴趣?”
“我对赚钱没兴趣,”路习之摇摇头,“虽然我没什么本事,但我总希望自己能做些大事,而不是像那些庸俗的商人一样在钱眼里度过一生。”
“其实那样才是真正的幸福。”夸父轻声说了一句。突然之间,他的身子歪歪地倒在地上,路习之试图扶起他,发现那根本不可能。
“我快要死了,小人,”夸父说,“现在那帮人在追我,而我找不到任何可以信任的人了,你愿意帮助我吗?如果你是真的想做点大事,而且不怕死……”
“我倒是什么都不怕,”路习之听来有些跃跃yù试,“可是你能信任我吗?你我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这就是赌一把了,”夸父说,“现在只有你在我身边,如果你不帮我,这枚龙鳞必然落入他们的手中,而选择信任你,也许还有一线机会。”
路习之深感自己受了侮辱,狠狠地一拍胸脯:“你放心!你有什么事情只管托付给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龙鳞?那是什么?”
夸父讲完后,路习之沉默了许久。夸父轻轻一笑:“后悔了?”
路习之吭哧吭哧地说:“不,不是后悔,只是……只是……我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一件事,太可怕了。那岂不是要用我的一生去完成它?”
“也许还不止,”夸父说,“我们这一支巨夸父,在越州已经呆了上千年了,把我们巨大的身躯藏在肮脏的洞窟里不敢出去,就是为了守护这枚龙鳞。可是现在我们被找到了我已经查到是殇州的夸父泄露了我们的行踪整个部落幸存的几个人都被杀了,我已经是最后一个。你如果想要承担,就得做好这样的准备。”
他说完这几句话,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厚实的胸口拉风箱一般起伏着。路习之犹豫不决地咬着手指,想着这从天而降的变故,不知对自己是好还是坏?
“而且……你还要做好……准备,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夸父喘息着说,“哪怕……把自己……变成魔鬼。”
路习之抱着头呻吟了一声,看着身边的龙鳞发呆。但此时他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喂,在你死之前,能不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