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你都不在乎,有什么人能让你这么小心翼翼地躲藏?”
江烈一愣,还没来得及回答,街心突然传来一声疯狂的嘶叫。两人扭头一看,正是被江烈用秘术迷惑的那个胖子。胖子状若疯虎,四处乱撞,四五条大汉都按他不住。
“火啊!大火啊!”他嘴角流着白沫,仿佛是在用尽全身力气地喊叫着,“毁灭世界的火!你们快逃吧!逃得越远越好!你们不用逃了!怎么样都躲不开的!”
“这个人真是神经错乱,”林婴皱着眉说。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不会是你的秘术有什么后遗症吧?”
江烈摇摇头,看来略有些愧疚:“后遗症倒是不会有的。不过……我方才所用的秘术是激发他内心深处最恐惧的东西,并形成幻象出现在他眼前。也许他是看到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东西,恰好和这场大火有些类似,因此受到了点惊吓。”
“最恐惧的东西……”林婴听得身上一寒。那胖子此时已经被强行按在地上,用绳子捆住了身体,却仍然在玩命地扭动着。
“它会出现的!它是带着神的意志来的!”胖子的声音已经完全喊哑了,“我已经看到了它的利爪!从火里面伸出来,毁灭一切!”
江烈的面色霍然一变,目光中闪过一丝林婴从未见过的凌厉的光芒。林婴偏过头时,他已经恢复了方才的神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胖子的妻儿正在街心号啕大哭。
来袭的羽人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毕竟澜州的羽人数量有限,仓促间组织的这支队伍,杀伤力不足,只是烧掉了几块相对独立的区域。何况此时各处都有积雪,火势也不易蔓延,很快都被扑灭了。
但是这片贫民街区的房屋质量本来就糟糕透顶,被火烧掉了支撑后一塌就是一片,却也没办法再居住了。不幸的林婴只能先把江烈背到临时居所官府派发的劣质帐篷中,气喘吁吁地坐下来。
“羽人果然是该杀!”她禁不住抱怨说,“明知道进来就没法活着出去,还要来捣乱!”
江烈一笑,“他们原本就没有抱着能活着回去的想法。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告诉人类:即便你们能杀光所有的羽人,也需要付出惨烈的代价。”
林婴哼了一声:“那他们干吗来烧穷人的地盘?咱们穷人艰难维生已经够不容易了,再被这么一烧,还活不活了?”
昔日的女飞贼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江烈只能叹息一声:“人类杀掉的羽民,绝大多数也只是普通百姓,而且他们的生存状况恐怕比人类更糟糕。战争这玩意儿嘛,只是利益的纠葛,无所谓正义,无所谓对错。”
林婴被说得哑口无言。她向来对这些“大事”漠不关心,听了江烈的话也无从反驳,想起自己去发死人财时,人类砍杀羽人果然残忍暴虐,似乎也不无道理。不过她脑袋一晃,立即将这些无聊的事情从脑海里驱逐出去。
“我出去溜达一圈,”她说,“这破帐篷一股子油漆味,难闻死了。”
背后的江烈似乎说了句什么,但她还没顾得上听,就已经跑远了。城里现在乱糟糟的,虽然袭击已经过去了,但是无数兵丁在四下乱窜,搜捕着可能存活下来的羽人。大部分羽人已经在完成任务后直接在空中被兵士shè杀,或者落地后被愤怒的人类平民们剁成ròu酱,不过也有几个安全落地并躲藏了起来。这下子士兵们可得意了,打着搜寻羽人的旗号四处翻箱倒柜,有点钱的人家或是商铺少不得要奉上点辛苦费来打发这帮瘟神,没钱的就只能被当作出气的对象。人们从心底诅咒着这些挨千刀的羽人,但对于士兵而言,似乎倒应该感谢他们给自己提供了发点小财的机会。
走到城南地带时,林婴看到一间临街的民房被踢开了,很快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从里面狼狈奔出,两人均头发蓬乱,满脸通红。显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