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不禁又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却才发现自己身子悬空,她“啊……”了一声,不免靠了上去,顾怀渊低笑了一声,将她抱紧了些。
他道:“还好我回来了,不然你便一直在水里泡着,水凉了怎么办?小心着了凉。”
寒霜见身上已经被他贴心地披了外衫,便也算放下心来,于是自然地靠了上去,询问道:“宫中是个什么光景?怎么陛下突然就没了?”
顾怀渊低声道:“陛下前几日刚刚将禁军的兵权交到了太子手中。”他顿了一下,道:“你当明白我的意思。”
寒霜从他的目光里读出了他的未尽之意。
——这事儿十有八九跟曲翊有关。
顾怀渊道:“只是曲翊大抵也失手了,曲维晟没死,甚至在当日傍晚是和曲翊一同出现,恐怕是想要动手不成,反而被曲维晟反将了一军。”
寒霜顿时了然。
她道:“那如今的局势,是怎么样的?”
顾怀渊道:“明儿面上曲如是和曲维晟如今都承认了曲翊的皇位,但恐怕此事还没有完,他们手中还有着兵马,怕是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
寒霜点了点头。
“除非曲翊能将兵力全部收回来,所以曲如是和曲维晟怕是安稳不下来。”
顾怀渊低笑了一声,“现下你还有心思想这些?”
他将寒霜放到床上,按住了披在了她身上的外衫,轻轻往下拉了一些,轻身过去吻住了。
寒霜经过了昨儿晚上,身子本就发软,谁知道他回来还要胡闹,顿时推了推他,“不要闹了,身上还疼着呢。”
顾怀渊原也是情难自禁,但听了此话,顿时不敢再动手动脚了,轻轻上床去,将她揽进了怀里,说道:“春风可给你上了药不曾?身上还疼着?”
顾怀渊的体温到底比寒霜身上高多了,她窝在顾怀渊的怀里,身上的疲乏疼痛似乎也被缓和了不少,她脑袋还昏沉沉的,于是也不再多动,只是窝在了顾怀渊的怀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顾怀渊揽着她,轻声问:“可要我去拿些药来?身子难受不难受?”
这么难为情的感受寒霜哪里说得出口?她没说话,只是将脑袋往被子里窝了窝,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有些疲累罢了,不妨事。”
顾怀渊看了看她的面色,“当真无碍?”
寒霜难为情,“当真无碍。”
顾怀渊遂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想着等会儿定要吩咐春风记得给寒霜看看。看她如今害羞的模样,怕是就算有什么,也断然不会告诉自己了。
他怀中抱着寒霜,心中很是安稳,连带着宫中的那些烦心事儿也自发地远离了。他在寒霜的鬓边轻轻地吻了吻,说:“睡吧,我陪着你。”
寒霜“嗯”了一声。
她果然是累狠了,不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竟是半分精神也没有的。
顾怀渊揽着她,心中好像盈满了温水,欢喜竟是连绵不绝,而后他又忍不住吻了吻寒霜的唇,睡了过去。
他们这里自然是万事平和,但在宫中,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宫中的小黄门们都在准备曲翊的登基大典,四处都有人前来曲翊身边同他核对诸事,曲翊提拔了一个自来跟在自己身边的太监,自然是自己人的,让他在外面招待众人,而后和曲维晟进了一旁的书房,门关的紧紧的,将所有的事情隔绝在了外面。
曲翊离开了众人视线,顿时一点儿伪装都不剩了,兀自坐了下来,抬头,阴骘地看着曲维晟,“你到底想要什么?”
相比于曲翊的气急败坏,曲维晟面上明显从容多了。他轻笑道:“我不是早已说了,这皇位我要,你,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