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知道的说了出来,还跟县令拱了拱手,去那小厮身上翻出了寒府的令牌。
等到这里,寒霜才看向了寒安,“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说?”
寒安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小厮出去办事还把令牌带上了,简直是送上去的把柄!偏偏自己先前径直矢口否认,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做贼心虚一样。
不能,不能慌乱。
寒安看着寒霜,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她慢慢笑起来,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寻找更合理的说辞。
对比寒霜的冷漠,寒安的微笑是一种很好的武器,她笑起来有一种闺秀的气质,很容易迷惑外人。
寒安捋了捋散落在右边的发丝,带着笑容说道:“方才是我看错了,他的确是我寒府上的小厮,不过他从来不曾有这样狼狈的样子,所以一时没有认出来。”
她知道现在在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不能跟寒霜硬抗,只能退而求其次,恳请苏云眠。
“县令大人,寒霜那边的供词交了,是不是也应该听一下这被抓的人是个什么说法?若是一边倒,未免太偏颇了些。”
苏云眠抬了抬手,有衙卫上前去取下了那小厮嘴里的布团。苏云眠拍了拍惊堂木,“说罢。”
小厮看了看寒安,没有从她那里看到任何指示,于是又向后瞄了一眼,看见有人对他做了一个口型。
没有声音的,说的是:“赵武”。
他突然福至心灵,跪在地上给苏云眠磕了三个头,大声叫冤:“县令大人!寒霜……寒霜……她杀了我的好友赵武!”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外面看戏的百姓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反转,尽皆轰然,连客栈的小二和打手看向寒霜的目光都有一点惧怕恐惧,害怕自己也被寒霜骗了。
苏云眠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噤声!”
寒安见此笑了一下,“县令大人,您看,是不是应该听听寒府小厮的意见?”
她带着笑意的声音一收,猛然冷凝下来,“我府上的赵武,原本是担心寒霜在外不安全,于是带了人去找她回府。本来是多好的心肠!却不想这个人!”她的手猛然指向寒霜。
“不想这个人就因为自己心情不爽利,就直接杀了赵武泄愤!”
“可怜赵武!明明是一片好心,却偏偏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多难过!”
“他的好友,”寒安看了看跪着的小厮,那小厮立马拜倒,“小的孙杨。”
寒安看了他一眼,“他的好友孙杨,心念赵武的一片好心,就不信她见了赵武的鬼魂还能安之若素,于是有了这么一场疯闹。谁知道她如此蛇蝎,连孙杨也不放过!”
寒安看着苏云眠,神情非常诚恳,“县令大人,我寒府虽然是官宦人家,但一直以来洁身自爱,就算是一个小厮,在我府里也不是应该随意打杀的,哪有有良心的人能随意杀人呢?——族长将此事压下来,是为她的名声计,却不想她如此执迷不悟,硬要一条道走到黑。”
春风在旁边气的发抖,“你!你才是血口喷人!明明是赵武对小姐不尊!怎么反而成了小姐的过错!”
“放肆!”寒安怒斥她,“看来寒家是对你们太好了!所以你都忘记了你丫鬟的本分了!天下间哪有丫鬟对主子这样的道理!有仆若此,其主子,又能好到哪里去!果然是一丘之貉!”
苏云眠知道寒家姐妹之间的破事儿,但是百姓可不知道,他们只看到寒安善良诚恳,连对仆从都好得很。而反观寒霜,就被他们认为是刁蛮任性,枉顾人命,没什么规矩,远比不上寒家的安小姐。
甚至还有人寻思着要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安小姐身边去当差,想必能过得很好。
苏云眠看了一眼寒霜。
寒家的事不能敞开了说,只听寒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