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这一次也学聪明了,先是鞠了一躬,该行的礼都尽到了,这才冷笑道:“寒霜小姐,大爷之前下了禁令,将小姐软禁起来,而后,小姐虽然回到自己府宅,但禁足的命令却并未解,小姐还是不能离开。”
寒霜未想,他们就是还没死心,视线冷冷的扫过这几人,压制不住怒火的说道:“我去参加童子试,乃是县令大人亲口说的,族长也知道,你们还敢拦我,谁给你们的胆子?”
此话一出,场间的几个下人面色微微有些不自然,毕竟那几日前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或多或少,还是有所耳闻。
赵武却是一点惧怕的意思都没有,自得一笑说道:“寒霜小姐明鉴,小人只是府内下人,根本见不到什么县令大人,也没有接到族长的指示,但小人却是真真的知道,寒霜小姐身上是背负禁令的人,我只按我知道的事情来办!小姐,是您自己回去,还是我让下人架着您回去?”
那几个下人,听了这话,全都看着寒霜,只看她是什么态度,若是害怕了,立刻就涨了自家的气势扑上去。
寒霜却是半点都不漏气,抬了抬下巴,颇有些骄矜的味道:“哪儿来的不知死活的奴才?我在县令大人面前都挂了名,你们还敢得罪我?怎么?觉得命长了?我告诉你们,童子式事关我一辈子,若是谁耽搁了,谁阻碍了,我便是拼着自己的性命,也要弄死他!”
她口气伶俐,半步不让,别说退却了,整个人都有一种出鞘利刃的感觉,随时给予人致命一击。
身后的春风冷冷一哼:“下人的命最是不值钱,你们为了几个钱把自己的命卖了?”
主仆二人以势压人,那几个下人,一时都不敢动手。若是平时,他们断断不敢跟主子为难,但他们又是寒安的人,如今寒安指使他们,他们又怎么敢不听吩咐?
“一群不争气的下人,让人两句话就给吓唬住了?”
不远处有一座酒楼,酒楼二层上,窗户边坐着一个少女,端的是姿容靓丽,衣着华贵,懒懒散散的靠在椅子上,目光留意着下面的动静。
脉脉就坐在她的对面,也留意到了场间的事情,很是为难的说道:“安小姐,族长的确已经默认了她去考试的事情,你又何必去为难她?”
寒安掩口一笑,袖口是花瓣形状的,像是把落地的桃花都串联在一起,粉色的模样十分动人,就如同他她个人:“我只不过是让人过去吓唬吓唬她罢了,若是一个小小的下人,都能将她唬住,那就去了童子试又能怎么样?若是吓唬不到她,我也权当踩了踩她的颜面,心情舒畅。无论从哪方面看,对我有利无害,而又是我顺手所为,做了便做了呗!”
寒霜,不过就是她闲来无事,用来踩一踩的垫脚石而已。
脉脉见她漫不经心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安小姐为何那样的不喜欢寒霜小姐?”
寒安摆弄着桌子上的瓷碗,垂眸微笑:“我不是不喜欢,而是讨厌,明明我才是寒家的嫡出小姐,为什么被她踩了一头?”
起初寒霜被送来的时候,京都寒家每年都会送来银两,人人都巴结那个京都来的小姐,而自己呢?却被人忽略了!
还好她截住了寒家送来的银两,否则还不让对方踩自己踩一辈子。
脉脉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她对寒霜的印象还不错,目光扫下去,见那场间又有变化。
赵武是奉主子的命令办事的,也清楚,寒安一定在附近观看,他怎么会让人吓走?
而且他跟寒霜本身就有一段争执,能有机会正大光明的踩主子,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下。
那双眼睛瞪得滴溜圆,还透着红血丝,十分吓人:“寒霜小姐怎么说都行,但是小人职责所在,也只能按着职责办事。既然您没有解开禁足的手令,那就休怪小人不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