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护卫的胡琦,还有侍奉公主的梁嬷嬷在禅房的院子里已等了两个时辰,却仍没见到方原、坤兴公主二人出门。
只听到禅房里不时传来欢笑声,还有隐隐约约的女子呻吟声。
再过了一会,声儿渐小,胡琦这才大着胆子上前敲了敲房门,问道,“方总督,锦衣卫已收拾妥当,何时动身回苏州府?”
过了一会,方原也不开门,隔着门儿说道,“老胡,我要再留驻三日,你先派锦衣卫前去知会镇江、常州、苏州三府,组织军民,沿着大运河迎送我和公主回苏州城。当然,一切自愿,不得扰民,一应开销由总督来支付。”
胡琦领命去了,梁嬷嬷趁机冲房门里问道,“公主,奴婢该侍奉公主早膳了。”
坤兴公主娇嫩得似要出水的声儿在房门里响起,“梁嬷嬷,你将早膳放下便是,不需侍奉。”
梁嬷嬷只能遵照吩咐,退了下去。
方原、坤兴公主在禅房里是两日两夜没出过门,只是令梁嬷嬷备好了膳食,再取进禅房里进食。
胡琦、梁嬷嬷都是过来人,不用想便知二人是如胶似漆,浑然忘了时日,正是长恨歌所云“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到了第三日清晨,方原穿着齐整的出了禅房。
公主在床榻上生涩而拘束,远不如小苑的技巧来得娴熟,但反而更加刺激了男人的占有欲、征服欲。
两日间,方原和公主在房门昏天黑地,欲海肉林的不知多少度春风,如今的他是浑身神清气爽。
坤兴公主则跟在他身后,容光焕发,脸儿娇媚得似要滴出水来,这是一种从少女到女人的蜕变。
胡琦忙迎了上去,禀报说,“方总督,一日前,追击两个凶手的锦衣卫回来了,二贼逃出金山寺后就回了镇江,再之后就乘了一艘前去四川的船溯江而上,结果这艘船在九江流域翻船,全船三十六人,不见一个活口。”
方原追问道,“没见到二贼的尸体?”
胡琦点了点头说,“是,那段大江水流颇急,尸体一入水就被冲得不见踪影。”
方原冲着公主无奈的说,“娖儿,既然找不到二贼的尸体,也就无从查证二贼的身份,也查不出背后主使之人,案子就此作罢吧!”
坤兴公主听了,与梁嬷嬷互望了一眼,当时纵然告知方原是苑夫人所为,如今也是死无对证,妄自做了搬弄是非的小人。
公主轻声应了,“是,我估计也是见色起意的淫贼,没人指使的。既然二贼已死,小果子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方原见她如此识大体,没有浪费人力物力再去刨根究底的追查,欣慰的笑了笑。
此战过后,方原在南直隶的声望已到了道,“姐姐,在高邮卫,金山寺遇袭,姐姐也能平安活着,真是吉人天相。”
她这话明显是语中带刺,就是暗示坤兴公主,这样你都死不了,运气太好。
坤兴公主冲她飒然一笑说,“多亏驸马体贴入微,照顾周全,那些躲在暗处的贼人才没能得手。”
她这话也是话里有话的调戏小苑,方原是向着她的,不要再想着在见不得光的阴暗角落里玩阴谋诡计。
小苑花容稍稍一变,又说道,“我已替姐姐在沧浪亭安排了居住的院子,还是原来的那个院子吧!”
她仍是在以沧浪亭的女主人自居,而且以之前软禁的院子来提醒公主,这些年是被怎么关押、囚禁的。
坤兴公主失笑说,“妹妹,无须再安排院子,我和驸马是夫妻,自是住在驸马的寝居。我已与驸马说好了,驸马也应允了。”
小苑稍稍一怔,之前她也是住方原的寝居,之后搬了出去。她从公主眉目间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