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文》以求先人保佑，又出“日”、“月”、“阴”、“阳”四字护在四方，滴血为凭在额头。李二宝却见蔡刃姬被黑衣人一掌打死在冰窖之中，大惊，以阳寿换取破解之法，脑海中竟回响起“若在其中，不可破也；若出其里，其命一也”，又大喜。

    这其中也有八卦星罗盘的力量，故真正的鱼肠剑包括八卦星罗盘、天道神针、他手里拿着的鱼肠剑本体和姬氏一族的破剑，只是此时无人知晓罢了，当然还需要开锋之血。

    ……

    屈突通辞世，太宗就诏令赵王李元景为洛州都督，并为之举丧厚葬。城中百姓无不哀嚎，送行者络绎不绝，感天动地。

    裴棠旻知之，自家的事情还担心不过来，无心其他，既不送行，也不佩戴黑纱等物，时而看看阳天香艳，时而与郑羽音等稍稍闲聊，时而去赌坊玩玩，刚出门就见李二宝在装神弄鬼，欣喜若狂，一边为之擦汗一边套近乎，又直接放下一百两金子，只求他为裴家再算一卦。

    李二宝忙制止，笑道：“已经算过了的卦，何须再算？裴老儿必定无恙，说不定还能衣锦还乡呢。我们谁跟谁，美棠棠的事就是我的事，但你得注意体面，省得……哎！”

    谁跟谁？还能是谁跟谁，哎……裴棠旻还沉浸在冰窖的那一夜以及神域之行，但听得“说不定”三字，知其脾气，既不好再问，有怕连累到自己，更能看出青丝之中有了许些白发，直接抱了上去，轻哭道：“不知宝哥最近遇到什么事情了，但凡能帮得上忙的就直接说，美棠棠永远都是你的美棠棠。”

    未及感慨，桌上就有了一叠凭票，未及细看细数，李元景已气势汹汹而来，还跟着一群官差，人小胆大，一上来就把摊子全给砸了，凭票也全给撕了，还用龙泉剑刺得稀碎。显然，这是在发泄对二人的不满。

    李二宝知道龙泉剑是为昭示屈突通大将军功绩的陪葬品，却被他私留了，直接抢了过来，竟笑道：“小老六，洛州都督是谁都能当的吗，知道为何你能当吗，知道为何屈突大、屈突二没当上吗？”

    李元景不过十一岁，只以皇室宗亲的身份回答，特别是太宗的兄弟，高祖的亲子，还想夺回龙泉剑。李二宝乐死了，不仅不给，还亮出了鱼肠剑，严肃道：“给你，你敢要吗？知道你大哥、四哥是怎么死的吗，后来你老爹又怎么样了吗？知道屈突兄弟为何只能当副长史吗？认识老哥手里的剑吧？”

    李元景吓得都跪下了，连连称其为“小二哥”。“滚！”李二宝真不屑与他再多说什么，又不舍裴棠旻，同时也觉得得给太宗和长孙无忌来点料，笑道，“也别担心，估计赵仲士会来帮忙的，还有我。但是想走得高，就得有能耐，你那岳父就不错，可以找皇老爹聊聊。”

    李元景真的感动到了，之后在洛阳的很长一段时间，都能与李婉戈一起学东西，却一点都学不会姬氏天道剑法。他也是有心之人，让裴棠旻多随意，又给李二宝递上了一大叠凭票。

    “整完就走！今天的饭钱还没着落，别挡老哥算卦。”李二宝早已塞进袖口里，并不高兴，因为郑羽音等人来，就让他们帮忙挡了，暗自叹道：准没好事，还是走为上计。

    然而，一切尽收眼底的是躲在暗处的车自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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