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蔑视一切的话语。
“对,你是王,可是,你也是将我带入这永夜的领路人,是我一生的爱人,我的欢乐,我的伤悲,全因你而存在,但现在,你却想将这一切推卸干净,去跟那个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的血族结婚!”凡的情绪微微有了一丝波动。
“你在说什么?这一切与拉斐尔又有什么关系?”若薇不解。
“他,便是引诱迪恩,让他走上这条毁灭道路的血族!迪恩在临终之前警告我,一定要小心金发的纯血血族,在这个世上,除了知晓你我之间一切的拉斐尔?法兰奇,又有谁会想到要利用无辜的肯特家族成员!”凡手指着拉斐尔,语带激愤地说道。
若薇惊疑地看向拉斐尔,而他则只是回给她一个若有似无的淡然微笑,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不会是拉斐尔。”若薇缓了缓情绪,断然说道。
“你居然袒护他?”
“不是袒护,这只是源于我对他的了解,”若薇平静地说道,“拉斐尔,他即便恨一个人入骨,也绝对不会利用他人,与其让别人手上沾满自己仇人的鲜血,他更为享受血色弥漫自己全身的快感。因此无论做任何卑鄙无耻的事情,他都只会自己亲自行动,而不会假借他人之手,就像当初两次背叛我,伤害我时一样。”
拉斐尔苦笑着耸了耸肩,算是默认。
“哼,我该为你们之间这难以动摇的信任感动么?若薇,以前的我是那么笃定,我们之间的感情谁也无法介入,看来,是我太高估自己了……四百年前如此,四百年后亦是这样……我终究,只是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凡面带嘲讽地冷笑着说道。
若薇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凡这种冷漠讥讽的神情,仿佛一面坚实的厚壁,从此矗立在两人之间,隔绝了所有可能,也打破了她表面的坚强冷静。
深深的无力感,顿时袭遍全身,她不知道究竟该如何说明这混乱的一切,只想要赶紧逃离。
“算了……我累了,这些事情,等我们出去了再说……”若薇轻声疲累地说道。
随着她的话语,寒光瞬间将三名血族包围,转瞬之间,他们已回到了阿尔卑斯山山脚,仿佛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一般。
但这绝对不是梦,三名血族心中都十分清楚,那本在自己轨道上顺畅运转的命运之轮,因为这次变故,渐渐错了位,已经渐行渐远的足迹,再度汇聚在一起,一如最初在索菲亚学校的相遇一般,重新回到了原位。
但这一次,无关背叛,无关记忆,是若薇自己做出的选择,虽然这个选择在她自己看来都显得那么的荒谬而不可信,却只是她唯一的选择……
拉斐尔看向自己脚下的地面,用脚踢了踢湿润的土壤,疑惑更深。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拉斐尔茫然地问道。
“这里……是温特家族最后的庇护所。”若薇轻声说道。
“庇护所?”拉斐尔不解。
“对,千年圣战之时,温特家的始祖艾丽卡陛下便是在这里避难养伤,之后,才赢得了战争的胜利。”若薇简要地说着,蹲了下来,一手触及地面,“这个庇护所,被艾丽卡陛下施加了暗咒,唯有温特家族后嗣的鲜血方能开启,其他血族或人类,绝对无法寻找到入口,若是想要从里面出来,也必须凭着温特家族血亲的意志,才可重新回到地面之上,这就是为什么我刚刚说想要离开,我们便马上脱身了的原因。”
“那么,庇护所里的那个血池是……”拉斐尔继续发问。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这个庇护所,本就为艾丽卡陛下疗伤所用,那个血池,应该也是那时专门为她建造的吧。”若薇说道。
若薇的脑海中再一次划过艾丽卡最后面对她时所说的话,眉头不禁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