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呢,就给人认出来了,那多不好~~~。
等了不到五分钟,蓝蓝果然下来了,穿一身粉白色的职业套装,把头发剪短了,贴在鬓角,将她美好的鹅蛋脸衬托得十分美好。站在楼口,她停下来,从手袋里拿出一面小镜子看看自己,抿了一下头发,笑微微的,走出来了。
我痴痴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都带来一股春风,吹在我的心里,暖暖的,柔柔的。她过得很好吧。我想应该是的。看街角有辆车无声驶来,停在她面前,里面的男子为她开门,两个人脸上都有甜蜜笑意。
她不需要我这样平凡的男人。站在她面前不过三米之遥,却无法进入她眼角的男人。
他们扬尘远去,往蓝蓝上班的方向走了。我垂头丧气看了一会儿自己的鞋子尖,直到一位出租车司机的破口大骂把我骂得抬起头为止,人家说:“喂,要自杀去找个偏僻地方啦,这样堵塞jiāo通,死了都罚两百的!”
原来我不知不觉站到路中间去了。身前挡了快十辆各色车子,司机们的头都跟兀鹰一样伸出驾驶室,无比怨恨的盯着我。根据他们嘴形走向,我家老娘今天可被问候惨了。
就近上了这个出租车,我郁郁的说:“去七搭八百货。”情场失败既然那么彻底,我还是努力工作吧,看古人说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有没有道理,当然有一句我是早就知道的确十分有道理的,就是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处处不留人,我就自己住。
迷迷糊糊打着瞌睡十分钟,车子嘎的一声停下来,我刚掏出钱包,顺眼一看,哎,这不是七搭八百货哦,这是蓝蓝工作的四海公司写字楼,难道我的发声系统比我还思念蓝蓝,所以决定独立了?为了确认一下,我清清嗓子,一字一顿的读:“七搭八百货!”
司机皱着眉头从后视镜里看着我,表情十足象看一只从水泥柱里长出来的蘑菇:“先生,你刚才一路都不停在唠唠叨叨要来这里的,我都被你吵死了。”
虽说我年纪也不小了,不过唠叨目前还没有成为我的风格。而我认识的人与物里,最唠叨的,乃是我口袋里拿来记录客户要求的录音笔。
点头哈腰下了车,我按下录音笔十分钟内的回放,可不是,它唧唧歪歪的说:“去四海写字楼,四海写字楼知道吧,我老婆在那上班,我去看看她。我老婆可漂亮了,唔,你一定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人~~。”
我叹了口气,以后一定不可以随便自己打瞌睡,把发言权留给它了,今天还只是走错了路,下次万一碰到黑帮jiāo易它大喊大叫要人家遵纪守法,爱国爱民,我麻烦可就大了。
其实它说的是实话吧。我是多么想见到蓝蓝。
站在写字楼门前,正犹豫要不要真的上楼去找她。那辆接蓝蓝的车子突然从我眼前开过去了。车牌号码32595,沃尔沃,99年8型豪华房车。掏出手机我打电话回家给大大:“叫阿BEN给我查一辆车子的登记信息,对,号码是•~~”
阿BEN是我的手提电脑。不过我很少用它。它自己用自己。最热衷打联网游戏,有时候半夜三更一屋子都是它的喊杀声,动不动还惨叫:“啊,被人bào头!”拜托,你哪里有头给人家bào啊,它从善如流,下一次就变成了:“啊,被人bào了主板!”而且还网恋,酸唧唧的在屏幕上写:如此星辰如此夜,为你风露立中宵!吸尘器正好走过,问它:“是不是真的啊?”
它白吸尘器一眼:“当然不是真的,我受潮要死机。”
虽然是一部放浪形骸,游戏风尘的电脑,它的功能之强,却完全不在深蓝之下。当初深蓝电脑和俄罗斯顶尖国际象棋大师对阵之时,阿BEN看着电视直播,不断长吁短叹兼且破口大骂,向我们痛陈深蓝如何过于迂腐以及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