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不认识他而已,当下沉声道:“哦,如此说来,道长和张兮兮还有这位小兄弟并不是一起的了?”张百瑞道:“不错,我亦只是路过之人。”黑欣道:“道长侠义之举,令本护法好胜佩服。敢问道长出家于那一座道观,仙号如何相称?”张百瑞仰天朗笑道:“张某无门无派更无仙号,只是醉心于道法而已。”黑欣讶然:“哦,那道长师承何人?”张百瑞摇头道:“我天资愚笨,谁又肯收我为弟子?我这点微不足道的武功不过是偶有感悟自创而已,倒是让两位护法见笑了。”黑欣和上官冷静听了此话都是大吃一惊,心中均道:如果眼前这个道士说的都是真话,那他的天资和悟xìng当真极为了得,无师自通练就一身厉害武功,将来必然有一番大作为。
上官冷静忍不住道:“请教道长高姓大名!”张百瑞道:“高姓不敢当,大名更不敢当,亦不过有一个俗名叫做张百瑞。”言谈之间带着几分幽默,气氛便有了几分轻松。这么做实则是想拖延一下时间,看是否能化解即将到来的拚斗,或者借机让勾文龙逃走,因为如果真的打起来,自己一个人绝对不是两大护法的对手,即便自己凭轻功能够逃走,但勾文龙到那个时候岂非是凶多吉少?心中想着,斜眼看了勾文龙一眼,只见他怔怔的站在悬崖边上,神色悲然,脸上泪痕未干,无语哽咽,惟剩叹息,冷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就像一尊没有生命的木雕……
黑欣面现惊诧之色:“据说七八年前江湖上突然出现一位少年,姓张名百瑞,轻功身法堪称天下一绝,为人侠肝义胆、豪气冲天,生平最爱策马江湖做除暴安良之事,浪际天涯结jiāo天下朋友,江湖人送绰号‘天涯任我行‘,莫非便是道长你么?”张百瑞微微一笑:“无量佛,正是在下。”上官冷静心思慎密,暗暗思索了一会缓缓的道:“道长侠义天下,我们兄弟甚为佩服,早有结纳之意。只是今日之事,道长恐怕chā手不得。”张百瑞心中暗道:这位上官护法果真冷静,一句话便又提及正题,果真是老江湖!脸色一变道:“此话怎讲?”上官冷静道:“道长,现在张兮兮已跌落悬崖而亡,因此我们必须带走这位小兄弟回去复命。”张百瑞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不行,绝对不行。如我直言,十八年前贵教教主在江湖上掀起了腥风血雨,引起无数仇杀,尽管孰正孰邪,孰是孰非至今仍然难以下定论,但方才你们莫名其妙的、没有理由的杀了张兮兮,因此我对你们心存戒心,哪里还敢让你们带走这个不会丝毫武功的小兄弟?”上官冷静见他如此强硬,心中大是不快,闷声道:“难道,你也要逼我们出手?”张百瑞道:“除非,你能解释清楚和张兮兮的过节,以及说出带走这位小兄弟的理由,否则我决不会让你带走的。”上官冷静摇头道:“不能说,不能说,这本是我教的秘密,又怎么能对你说。”
勾文龙狠狠的咬着牙,擦去了眼泪,望着月夜下的天台山,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万万没有想到今夜竟然会成为师父的忌日,万万没有想到今夜竟然成为自己人生重大转折的日子,生与死、喜与悲、聚与离原来就是这么的简单、这么的无情!他慢慢的转过身来,一双充满怒火、怨dú、伤心、悲痛的眼睛死死的瞪着黑欣和上官冷静,好像要把他们吃了一般,看的黑欣和上官冷静的心神都为之震颤。他用嘶哑的、颤抖的、低吼的、咆哮的声音问道:“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杀害我师父?说--”说?怎么说?黑欣和上官冷静都没有办法说,因为根本就不能说。
黑欣垂下了头,似乎在想什么,但突地身子迎风一晃,如闪电般向勾文龙扑了过去,事先毫无半点征兆。勾文龙根本就没有醒悟过来,便已经被黑欣的来势惊住了,还傻傻的站在原地也忘记了躲避。就在这一霎那,张百瑞的身子“噌”的窜了出去,犹如鬼魅般的迅捷,恰恰挡在勾文龙的身前,呼的一掌向黑欣击了过去,同时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