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朱元璋刚回到应天没多久就接到军报道洪州告急。原来,陈友谅自上次兵败后,心中很是恼怒。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想不通自己为何败给一个无论从地盘还是实力都远不胜自己的朱元璋。当下决定再次兴兵进攻吴地,以洗自己败兵之耻。
这天,陈友谅擂鼓招集将领,在军营大帐中议事。友谅道“朕自起事以来,南征北战,克敌无数,击败元朝南方蒙古蛮夷,方有如今之版图。不料东边朱元璋,阴险狡诈小人,一心与我军为敌。不断蚕食我领土。前些时日,由于我军准备不足,天不假运,致使南昌失利。但我军实力尚存,在朕看来南昌失利不过乃意外之失。朕意再兴大军攻伐朱元璋。”
此言刚落,邹普胜忙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不可再次兴兵。”
友谅闻言,当即脸色变暗,道“为何?”
普胜道“陛下须知民力有限,元顺帝以来,连年战火不断,百姓本就贫困
而陛下这几年又连起战事,百姓们生活自然更是雪上加霜,有些乡野更是十室九空。今我军新败应暂缓战事,消减百姓赋税,让百姓生活安定,这样民力方可提升。况我军新败,军队士气低落若现在就起战事,士兵们必会有怨言,这样军队战斗力可想而知。”
友谅听后心中甚是不悦,方要驳斥。
张定边也走上前来,躬身道“陛下,国师所言甚是在理。我军新败,军力损失严重,据微臣所知有不少将士,不堪接连战事,在南昌一役后,悄悄逃离军队,悄悄回到家中,或者落草为寇。现在要是再兴大军,恐怕,就要强缚民间男丁,如此我军的战斗力,就要削减很多。若要这样的部队去打朱元璋,微臣对战局很是忧虑。”
友谅听张定边说完后,嘴唇颤抖,脸色发紫,气冲发冠。叫道“你们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怕了不成。张定边朕来问你,朕要你现在领一只人马杀去应天你去不去?”
张定边闻言后,单膝跪倒道“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虽万死不可夺臣之志。若陛下真要臣攻打应天,臣必誓死前往。但臣有一口气在,就要杀敌不止。”
友谅闻言后,心情稍为平复。邹普胜长叹一口,捋了捋雪白的长须,摇了摇头。陈友谅转眼看着邹普胜,道“国师为何叹气!”
“哼!匹夫之勇,匹夫之志啊。”
友谅听邹普胜竟说自己匹夫,当即怒道“国师为何说朕是匹夫。”
普胜抬头看着陈友谅道“陛下,刚才老夫与张太尉所言,你应该是能听明白的,但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如同小孩打架,被打者,心中窝火,一定要报复一样。这是匹夫之为。当下陛下就是那个被打者。陛下一心要报复。这不是匹夫,难不成还是智者不成。”说罢邹普胜拂袖转身离去。
陈友谅又恼又气,若是换成旁人,早已被他下令处死。但他待邹普胜亦师亦友,他是从心底里尊敬这位长者的。所以此时,虽然心中有为万丈怒火,又不好发作。张必先在旁边看的清楚,瞧友谅脸色通红,额头青筋绷起。当即上前躬身道“陛下,老太师今日身体不适,就让他早些回去吧!陛下既然决议兴兵,那就马上下旨到各地召集士兵,并命军部打造兵器战船才好。”
友谅闻言,道“好,这就交于你去办吧!”
张必先跪下领旨。
单说,张必先领旨后,立即下命令一面命各州县,招募新兵。一面命人召集武昌各地能工巧匠打造战船兵器。
要知这两道命令那一道都是老百姓的催命符。更何况两道一起下,直闹得百姓,家有男丁不敢露,夜夜提防踢门声。
而陈友谅自下了旨意后。自己也深知,这一次乃是倾举国之力,必须要成功。天天开始早起也是舞枪弄棒,锻炼体魄。这日张必先来到宫中觐见友谅。友谅宣见。
必先跪拜道“禀陛下,您乘坐的龙舰主体已成,请您去参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