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之中宫-姜后,最为端庄娴静。一双含情目定定凝视着我,温润静好。我略略施礼,却不想与她们过多jiāo谈。姜后上前,冲我淡淡笑道:“久闻苏妹妹美丽非常,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我垂首抿唇:“王后谬赞。”
黄妃瞧我的眸光却不善,含着愠色道:“那鹿台高筑一事可是你像大王进言?你可知令那壮丁日夜劳作,惹得大王民心尽失,这鹿台断不得建!”
杨贵妃亦颔首称是,我遥遥瞥见帝辛正朝这边走来,他一手策划的计策,我确是推拖不得了,便垂首回道:“确为妾的想法。”
正是姜后等人怔怔之时,帝辛忽而怒气冲冲上前,死死攥住了黄妃的手腕,厉声道:“你做了什么?将寡人的美人惹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黄妃的xìng子却也是个厉害的,直直劝诫道:“大王,您若再宠幸那祸国妖女,只怕殷商都要生生断送在她的手里!”
姜后见状,忙拉住了暴怒的帝辛,泪盈盈道:“大王息怒,黄妃太过耿直,并非存心冒犯与您。”
帝辛存心要以我之事突出他的昏庸,又岂会听得进她三人的谏言?
果不其然,帝辛火气愈盛,重重甩开了姜后的皓腕,使其狼狈地跌坐于地。转而极为心疼地将我搂入怀中,一遍又一遍柔声安慰着:“美人,再无人敢欺侮你了。”
我配合地靠在帝辛的怀中,心思却沉了下来。
☆、陨落
众妃在帝辛的暴怒下悻悻离开,待到尽数散去之时,帝辛冷淡地松开了我。
我知道,他不过是将我作为众矢之的,姜后等人的外戚于朝中的势力使得大商王朝鼎立,众诸侯间一并认为帝辛昏庸无道,只需用心cāo练军阀,便可取其而代之。实则众诸侯皆有希望,却相互制衡。多年间商的版图依旧稳固如新,且尚有壮大之势。
我的面上并无一丝波澜,屈膝福礼道:“妾先行回宫。”
帝辛的唇角勾起一抹试探的笑意:“你就没有什么想问寡人的么?”
我的神色依旧云淡风轻:“大王所做一切皆有自己的谋算,而大王的心思,妾猜度不出。”
帝辛在原地站定,我的眸光也从他的面庞飘到了足尖。他身上隐隐透出的脂粉香气让我辨不明那是谁身上的味道。
忽而,他上前以食指勾住了我的下巴,玩味笑道:“别,寡人欣赏你的聪慧。”他的笑意愈盛,坏坏地评论着我:“你就像山间的一只狐狸,机智,又野xìng。”
我与他对视,定定道:“妾不是。”
他笑了:“不论是不是,要不要与寡人一同去见证一场好戏?”
他没有给我思虑的时间,牵住我的手向前走去。这样的动作在旁人眼中该是极恩宠的,可我真切地感知到相握的手是空dàngdàng。
他将我带入摘星,遣退众人。我忆起那日,我无意撞见了那首艳诗。如今偷瞄着那个角落,已是空空如也。
帝辛淡淡笑着:“怎么?还在怕寡人?”
我无言地笑着,摇着头。
他扬袖示意我坐下,继而重重叹了口气:“该怕啊,即便你对寡人心怀不轨,也不过只一文弱女子而已。只要寡人不曾为你所惑,你又岂能动摇我殷商根本。”
我怔怔地望着他,有些困惑的动容:“那么,大王今日与我说这些,又是想做什么?”
他的手覆上了我的手,温热的掌间晕着冰凉的杀机,语气森冷:“寡人,要你死一次。”
回到鹿台的我,想着帝辛所说的话,心寒着寒着就笑了。
我自诩一向聪明,还是看错了人。原来帝辛的狠厉不在对百姓的搜刮剥削,而连枕塌上的女人也不放过。据他所言,太子殷洪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