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晰的记得他。” 庄璇玑忽然取出一支黛笔,一片白绢,道:“说出来他的样子,越清楚越好。” 项青阳道:“他很瘦,但很高,有些驼背,双颧有些突出,眉长掩目,生像有些怪,他很少说话,走路很慢,举止间,有些老态龙锺,看上去,似乎超过了他的年龄。” 庄璇玑道:“他不会武功么?” 项青阳道:“好像不会。” 庄璇玑把手中的白绢jiāo给了项青阳,道:“看一看,是不是这个样子?” 项青阳接过白绢,着了一眼,笑道:“真是能者无所不能,淡淡几笔,传神的很。” 庄璇玑道:“有什么不妥之处?” 项青阳道:“姑娘几笔速写,完全描绘出了吴学究的特徵。” 庄璇玑道:“他完全是这个样子么?” 项青阳道:“就在下记忆所及,一点不错。” 庄璇玑突然对青冢跪了下去,恭恭敬敬拜了三拜。 柳媚看的呆了一呆,低声道:“项总管怎么回事?” 项青阳道:“我不知道,不过,那位吴学究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实在是一位胸罗玄机的高人,值得受人崇敬。” 柳媚冷笑一声,道:“哼!他辟建了火焰、冰穴,让活人冢训练奇功武士,纵然有呼风唤雨之能,也不值得人去敬重。” 这时,庄璇玑已站起了身子,只见她双颊上泪痕宛然。 庄璇玑突然哭了。 这位表面上美丽、温柔,笑起来娇媚动人的姑娘,内在却有着无比的坚强,她似乎有着卓绝的武功,但不在危险关头时,却从不轻露。 她沉着、深博,使人有些难测高深。 不论遇上了什么艰难、凶险,她都能保持着一种镇静。 柳媚绝对想不到庄璇玑会哭。 但她竟然是真的哭了。 脸上的泪痕是那么清晰。 柳媚呆了一呆,道:“璇玑姑娘,你是不是哭了?” 庄璇玑道:“是!” 柳媚道:“为什么呢?” 庄璇玑道:“我觉着这位吴学究太可怜了。” 柳媚道:“想不到你也会哭,而且,这样轻易的就流下了眼泪。” 庄璇玑抹去脸上的泪痕,笑了一笑,道:“柳大姐没有哭过么?” 柳媚道:“有!不过,次数不多。” 庄璇玑道:“咱们究竟是女孩子嘛,有些地方,免不了儿女情长。” 柳媚道:“说的也是,有些时间,我一口气杀了几个人,连眉头也不皱一下,但有时候,受到一点小委屈,就忍不住流下眼泪。” 庄璇玑道:“看来,柳大姐比小妹强多了……” 柳媚急道:“姑娘,这是什么话.我怎么能和璇玑姑娘比呢?” 庄璇玑道:“至少,我杀人没有你多?” 柳媚愣了一愣,道:“小妹记下了,以后,非必要,我不再杀人。” 庄璇玑道:“有些时候,杀人也是情非得已,但最重要的是别错杀好人。” 柳媚一躬身,道:“多谢指教,感激不尽。” 庄璇玑道:“柳大姐,倒是深具慧眼。” 柳媚道:“我也不是天生的女强盗,只因幼失怙恃,后来的遇合又充满着玄奇、诡秘,善良的一面,受到了强烈的抑制,却把人xìng中恶dú的一面,完全的发挥了出来,就这样变成了一枝dú花,江湖上的人看到我,像看到了dú蛇、子一样.无不急避、远离,敢于接近我的人,都自觉着是有一点本领的人物,就这样,我学会了和他们互斗心机,互斗智略,也逐渐学的心狠手辣,因为我不杀人,敌必杀我,久积成习,沦作杀手。” 庄璇玑叹息一声,道:“柳大姐,善恶之分,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界限,夜阑人静,扪心自思,那会分得出来,只不过,人xìng潜在着丑恶的一面,那一面如果发挥得过大,就掩去了人xìng善良。” 柳媚道:“我碰到的坏人太多,相处之间,互施暗算,弄成了我的以牙还牙xìng格,觉着非如此不足以自保,直到遇上了璇玑姑娘,才使我感觉人之相处,原来还有情、义二字,也感到了人xìng善良的一面。” 庄璇玑道:“江湖上,有很多地方,也实在险诈,如不能小心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