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错觉!”众人心中俱是连连大呼不信。但当中仕进的身形却当真扭曲起来,瞧上去无比的诡异。
本来静止的叶子蓦地剧烈的颤动起来,幅度越来越大,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最后啪的一声脆响,整片化为乌有,消失得无影无踪。随后,仕进扭曲的身形渐渐的恢复正常,六人当中竟连一丝风都没有,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太虚五僧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神情。他们只感觉到本来均匀运转的内息中突然加进了一道反向旋转的劲力,一下子扰乱了他们的节奏。那劲力似乎懂得吞噬一样,像旋涡一样,将他们用来调节压力平衡的真气猛地一下吸收掉,再去反过来抵消空气中厚重的压力,最终将一切消散于无形。
众人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太虚脸上已是恢复了平时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他合掌道:“阿弥陀佛,施主高明,贫僧心服口服!”他顿了顿,对还是惊诧莫名的四僧道:“四位师弟,心愿已了!该是时候做我们该做的事情了!”四僧齐念一声佛号,道:“谨遵师兄教诲!”
仕进心中钦佩,朗声道:“五位前辈大师功法高超,凌厉无双,晚辈不过是一时侥幸,这才脱身!晚辈委实是佩服啊!”太虚微微一笑,道:“阿弥陀佛,施主谦虚了!”他也不再多言,慢慢的走向木屋,甚是悠闲从容。四僧随在身后,俱是合掌垂眉,神情庄重无比。
经过无空身边之时,无空微一欠身,笑道:“恭喜大师父脱得尘念,重归我佛怀抱!”太虚停了停,道:“师父得道,徒弟得道否?”无空略一怔忡,才道:“此师非彼师,此徒非彼徒,徒弟已是泥足深陷,无法自拔,自然无法得道,终归是与我佛无缘的!”太虚点了点头,走进了木屋当中。
无空怔了良久,低声道:“送我回寺!”话音刚落,他的身边已是出现了几人,将那躺椅抬了起来。“传我命令,以后若无重大事故,不许外人靠近此地松林,免得骚扰师尊修行!”无空想了想,加多了这一句。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
临行之时,无空瞥了仕进一眼,仕进也瞄了过去。目光一触即退,两人都别过眼去,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玄空将冰儿jiāo还仕进手里,低声道:“小施主,你若想找到杜青衣,或许应该到杭州走一趟!他也许就在杭州!”
仕进奇道:“大师为何如此肯定?”玄空眉头紧皱,道:“与他有着信鸽联络之人,只有雷师弟!我问了寺中的弟子,他是接到飞鸽传书,这才匆匆离去的!你去杭州应该错不了!嘿,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请你顺便看一看,以免发生什么事情!”
仕进眼皮一跳,点了点头。被玄空这么一说,他心头也有些忐忑起来。风子斋本来想与仕进一起下山的,却被玄空拉住了,一起留下来的还有单家兄弟。风子斋心里老大不情愿,但看了玄空凝重的神色,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ìng,终于乖乖的留在了少林。
下得山来,仕进找了一家客栈。虽然明知冰儿暂时无碍,他还是放心不下,想着等她醒来之后再行赶路。终于,在等了足足三个时辰之后,一直沉睡的冰儿睁开了眼睛。“大哥,是你吗?”这一声怯生生的叫唤顿时让仕进喜出望外,他连连点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冰儿黑亮的眼珠转了转,有些僵滞,慢慢的却灵活起来。她喃喃道:“大哥,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发生了好多事情!好象……好象流了很多血,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心里好难受啊!”她缩着身子,眉头紧锁,本来憔悴的人儿更显得柔弱无比,楚楚可怜。
仕进怜惜的握着冰儿小手,柔声道:“莫怕,莫怕!只是一个梦而已,没事的,没事的!”想起容姑的事情,他自己心里也是堵得慌,却不得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冰儿神色稍缓,看着仕进,忽地醒起什么似的,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