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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晚膳,萧长歌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沐浴之后上床睡觉,忽而想起今晨天喜说的事情,抓着苍冥绝让他说怎么一回事。
苍冥绝没有任何隐瞒地把事情告诉给了她,当做睡前故事般简单,不过说到嘉成帝那里时,不免有些沉重。
萧长歌没心没肺地笑:“这个时候父皇出事,你就成了众矢之的,大家几乎都会认为你是有目的的,还有临王,估计也恨透你了。”
“父皇的身体原就不大好,这些年一直用药物维持着,不能受太大的刺激,偏偏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现在段贵妃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父皇便一病不起,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苍冥绝皱了皱眉头,心思难安。
“放心吧,皇上就是天子,不会有事的。”萧长歌拍拍他的肩膀,安慰。
苍冥绝轻声冷笑:“天子也是人,不能长生不老,父皇积郁成疾,很大一部分是我的责任。”
萧长歌睁眼,看着他凌厉的眉峰,沉声道:“别胡说,生老病死在所难免,又怎会是你的错?”
听着她的安慰,苍冥绝这才知道,她是真的相信自己。
即使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可能会认定是他下手,她竟然这么坦然地为他撇开关系,相信他依旧清清白白。
苍冥绝不自觉地抚摸上她的额头,撩她的秀发,轻声感叹:“尽管如此,但是朝堂上苍慕修的党羽一定会抓住这件事情做文章,临王和段贵妃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父皇他不能就这么倒下。”
良久,他才听见被子底下传来一个懒洋洋的恩,他低头去看,萧长歌整张脸埋在被子里,在他的胸膛上蹭着。
“长歌……”他去扒拉她的被子,吻了吻她的唇,带着淡淡清香的味道,让他不自觉地深入。
谁知,萧长歌却越发地安静,最后竟然熟睡过去,一只手还环在他的脖颈上,呼吸渐渐平稳起来。
苍冥绝见她睡着,也没有再逗她,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脖颈上拿下来,再把她翻个身面对自己,揽进怀里。
又是一夜好梦。
次日忙碌依旧,宫中传来消息,嘉成帝已经醒了,也能清楚地说两句话,便让安公公来传召苍冥绝进宫面圣。
苍冥绝用过早膳之后,再来房间,看着被子里小小的一团还在熟睡,伸手替她拉拉被子,转身出了门。
还未进中宫,便见礼部尚书戎剑跪在门口,在他进门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嘉成帝正在喝药。
请过安之后,苍冥绝看了看门口:“父皇,方才儿臣进来时又见礼部尚书跪在门口?”
说罢,抬头看了看嘉成帝的脸色,嘉成帝摆摆手:“他的心情朕能理解,他这么整日整日地跪着也不是个办法,朕还没有想到应该如何处置临王,也不想贸然地处置,这样对谁都不好。”
苍冥绝点点头,虽未做正面回应,但是把他的心思猜的一清二楚,接下来,应该就要问自己此事应该怎么做了吧。
嘉成帝喝了药,把碗放在一旁,微微阖上眼睛闭目养神:“临王哭的朕心烦,戎剑跪的朕心烦,一个个的都这么不让人省心,哭哭跪跪事情就能解决吗?”
“父皇说的是。”苍冥绝低头,附和。
果不其然,说了几句话,嘉成帝便问:“按照你的见解,此事应当如何?”
苍冥绝一直韬光养晦,不敢锋芒毕露,原本只是想用礼部尚书的事情来个敲山震虎,没想到戎剑演起戏来也是一套一套的,真假难辨。
“父皇,依儿臣所见,先不说临王是否真的杀了戎公子,现在是戎大人认定临王杀了,日日缠着您,不过是想要个说法,您处置处置临王不就得了?”苍冥绝说道。
问题的烦心处正是于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