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外面的大雪已经停了。道叔和安德烈正站在洞**,观察外面的山形。
我又看了眼卫茵的帐篷,此时她也醒了过来,正在更衣。
不多时她走了出来,我问她昨晚怎么样,她告诉我西西挺乖的,和自己相处得很融洽,让我不要总带着有色眼镜看人。
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便让她先吃些早点,自己则走到洞口,看看道叔他们有什么发现。
“叔,您看咱还需要多久才能走到死山口和卫院长他们会合?”我问道。
此时道叔手里握着一个罗盘,视线一直盯着北面的那座大山说:“那就是死山,虽然看着近,但我们还需要走很远,主要是我们临时改变了路线,所以现在需要重新规划行程。”
“这个安德烈不是活地图吗,该怎么走他应该一清二楚吧?”我又问道。
道叔摇摇头:“雪山里经常会发生雪崩塌方,所以路况多变,安德烈也不一定清楚。据我观察乌拉尔一脉的雪山布局遵循风水喝形的原则,整体呈现“犀牛望月”之势,而这“死山”就是其中的“月”,所以我准备用堪舆风水之术,找到通往死山口的最佳路线。”
听到这,我笑了笑:“叔您吹牛呢吧?这里是俄罗斯,您那套国产的把戏不一定灵。”
道叔用一副“朽木不可雕”的神情看向我说:“无知!堪舆风水之术针对的是自然界所有的山形地貌,这里头的规律道理自太古洪荒之时便已有之,而国家概念才仅仅存在了几千年而已。平日里让你好好研究里头的门道,怕是把我的话都当做耳旁风了!”
这时候站在他旁边的安德烈也用生硬的中文和我说:“道总,用罗盘,帮矿区,找到许多矿!”
大早上刚醒就被道叔臭骂一顿,我心里很委屈:“我有研究……就是不太懂……那个叔你现在看出这“犀牛望月”的门道了吗?”
道叔斜了我一眼,而后将罗盘摆在我面前说:“犀牛望月,月形入角,特因识生,始有月形,而彼真月,初不在角。我们现在所处的洞穴正好位于牛角的位置,但代表“月”的死山却不在牛角。从犀牛角到月亮,有一个四十五度的斜向上弧度,其间需要有“引线”。据我观察,这“引线”就是位于我们东北方向的那条山涧,我们只要顺着山涧走就可以走到死山口。”
道叔一本正经的说了这么一堆话,我压根就听不明白原理,但结论我还是可以听懂的,不就是顺着小河走嘛。
“那咱还等什么,现在就出发呗,我去把郑天肥熊叫醒。”我说道。
道叔点点头:“你们多带些罐头和水源,准备充分了再启程。”
我刚转过身,就发现那个叫西西的小孩已经揉着眼睛走出了帐篷,卫茵正将自己的压缩饼干拆开给他吃。
于是我又将身子转了回来:“叔,您知道最近的曼西人聚居区在哪里吗?这小鬼总不能一直跟着我们进山吧。”
道叔回道:“死山口附近有一个,我以前拜访过他们的酋长,可以将孩子先放在他们那里。”
我这才放下心来,随后走进郑天和肥熊的帐篷,将这两个睡得死死的家伙捶醒。
由于大雪已经停了,所以路上不算难走,就是这个叫“西西”的小鬼实在是讨厌,一路上吃喝拉撒个不停,竟然还要我们背,我让郑天去背他,这小鬼不肯,非要我来背。
我先前重重摔了一下,身上还有伤,这才恢复了一夜,哪有多余的力气背他,于是当即拒绝了。
哪知道这小鬼蛮横得很,见我不同意,居然大哭大闹起来,这不是耍无赖吗?我当时心中就有千万头草泥马奔过。
卫茵看着心疼,边哄这小祖宗边用命令的语气让我来背,我不好拒绝她,只能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