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灰色的细雨浇灌出千百年的忧愁
世界的尽头里细细的闪着些水银
波光粼粼
曾经的花蕊里流淌出鲜血
曾经的梦想里寂染上灰尘
无数个日夜交替轮换
无数个夏季在地壳的灰烬里死去
无数个岔路口与你错过
眼前的细雨桃花,眼后的情谊深重
都在这个雨水充沛的季节里生长拔节
拔节后溃烂
溃烂后消亡
消亡后忘记
忘记前生今世
忘记所有该忘的不该忘的
前生和你有缘无份挽手跳了火海
今世何时峰回路转相拥热泪盈眶?
亚特斯特众源——西之离极:离极与风侧交界
离极国境里的净土,纯净的天空终年飘着铅灰色的断云,寒霜纷飞,芳华树疯狂的掉落了所有的树叶,一眼绝望与荒凉。沧沧桑州,幽幽夜色,每一对离别的人都热泪盈眶,无数飞花牵扯着远方来人的心跳,命运千回百转,度过岔口,趟过深河,至此再也不见。
荒夜一额头的汗水,凌乱的头发垂在两鬓,他捂着断臂的伤口,从指尖洒下一路鲜血踉踉跄跄的走到一颗枯树下,倚着树干顺势瘫坐了下去。他苍白的脸上血色全无,犹如雪雕冰砌煞白,走满银色纹路眼部面具的背后,流下一颗颗滚烫的泪水,沿着面具流到衣服上,湿透了一大片,他脸上的表情剧烈的扭曲着,内心犹如天崩地裂一般疯狂的疼痛,他皱着眉头,嘴唇干裂,咬着后槽牙大口大口的呼吸,额头上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部流下来,湿了大片衣服。
闭上眼睛,除了绝望还是绝望,绝望过后就是一片灰暗,灰暗里过往的一幅幅画面清晰的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这就是你没完成任务的代价!”滴血的鞭子无情的抽打着他的后背,皮开肉绽。
“这三十万的士兵你杀不了,你就给我去死!”
“就当我从来没养过你!滚!”
荒夜倚着树干,闭着眼睛,回想着过往的日子里赴尘一句句冰冷的话,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一次次痛苦不堪的经历,赴尘一次次的冷酷无情像一把尖刀忽然插进自己的心脏,窒息痛苦的感觉犹如万千针尖滑过血管,鲜血淋漓。
树枝上仅剩的几片枯叶随着风落到荒夜的身上,断臂伤口的血迹渐渐风干,几缕青黑的神祈之力在裸露的森白骨头处流窜,修复愈合被扯断的筋脉。他闭着眼睛,沉重的呼吸渐渐的平稳起来,另一只手无力的放到堆满落叶的地上,没有任何的动作。
天上的乌云渐渐聚拢,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这层层云,层层恨慢慢堆叠,流光电闪的青色闪电在天空隐隐流窜,逼下这密集的雨水从天空洋洋洒洒的坠落,落到地上,落到荒夜的身上,他睁开沾满雨水的双眼,脸上的雨珠不断滑落,凄艳的白色长发被雨水打湿,沾在背后,雨水重新沾湿伤口,又开始隐隐剧痛,他捂着伤口,试图站起来走到其他的地方去避雨,可是身体失去了大量的血液和神祈之力,根本没有力气支撑他站起来。往时不可一世的冷酷杀手现在可怜的犹如一个迷路的无辜少年,背后的鞭痕,断臂的伤口,心头的仇恨才让他一步一步变的如此冰冷。
荒夜迷迷糊糊的靠着树干,额头开始滚烫,神志也开始不清,半闭的双眼在雨幕的远处隐隐约约看到来人的身影。他努力的睁开双眼,可是眼前是一片雨水和模糊。忽然,荒夜感觉到头:“来了!”
阳欢没有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北迁犹如天人的精致脸庞,一脸好奇的问他:“什么来了?”
“第一波!”北迁双手从背后撩过斗篷的帽子戴在头上,遮住了双眼,衣角被夜风吹起,壮烈又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