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无法度过,从此再也无人问津。
无寒殿上,古老的殿柱,飘渺的青烟,淡淡的焚香,灰蒙蒙的光线,一切像是一场黑白的梦境,寂静无声的演着一些情节,情节里跌宕着错综复杂的情感。
“荒夜,交给你的任务怎么样了?”大殿中央,刻满帝王花纹的椅子上坐着一位威严的人物。青眉冷峻,肤色黝黑,漆黑的瞳孔里弥漫着危险的杀意,嘶哑着嗓子,说话的语气冰冷又生硬,让人亲近不得。
“上傅,我没有完成任务,请上傅责罚。”荒夜的眼神里,此时此刻除了不可一世的傲气外,更有了几丝不安。他把目光偏向一边,不敢直视面前的这个人。
“这亚特斯特,除了四国的城主,还有谁是你杀不了的?你手里除了有话声音的独特声线,便知道卡泽尔。
卡泽尔走到迭息对面坐了下来,收起了往日城主的威严,极其细微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说:“迭息,父亲七百年前在那场大战里战亡,大哥未忹现在也不知所踪,如果大哥还在的话,他的天秉一定可以让其他三国不敢轻易踏足我们的国土。现在我们对外宣称大哥出外游历,但是这始终不是办法。我单独挑起这风城的重担,尽管辛苦,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照顾好的。”
“哥,你今天是怎么了?”迭息忽然抬起头,看着卡泽尔凝重的面容。
“没什么,你确定不需要吃点东西?“
”真的不需要了。“
卡泽尔点了点头:”那好吧,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卡泽尔起身准备出门,走到门口,忽然像想起什么事,转过头来,目光盯着放在桌子上的旧衣服,抬着眼看着她:“这件衣服……你怎么还留着?”
“别人的东西就要还给人家啊,你快去忙你的吧。”迭息一边说着话,一边推着他走出了门外。
门外大片的芳华树叶“哗啦哗啦”的响,偶尔飞过几只不知名的黑色小鸟,随意鸣叫了几声便匆匆离开。像是铺满湖光月色的安静湖泊里投了一颗小石子,荡开一圈圈涟漪后又重新归于平静。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亚特斯特东之风侧:无名竹屋
空荡荡的院子里落满了凋黄的竹叶,几只全身长满雪白羽毛的小鸟站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把头伸进杯子里,吧唧吧唧的喝着杯子里仍然温热的雪叶茶。
“吱”的一声,伴随着门轴旋转的陈旧声音,阳欢从屋子里走出来,眼前一片荒凉,昨晚雨水打湿的竹叶四处散落,几只鸟从石桌上忽然抬起头,看到阳欢的身影,匆忙的飞走离去。空气里还残留着雨水和泥土混合的气味。
阳欢走到桌子旁坐下来,端起那杯雪茶,仔细的端详了一会,手一倾,整杯水便洒落无剩。
“原本是去寻找一件像样的武器,没想到无缘无故受到这场无妄之灾,出来这么长时间,他们应该很担心了吧。”
他的手轻轻的在桌子上胡乱的画着一些不知名的花纹和图案,审慎思量了一会,转身回到屋子里,拿出纸笔,纸上灵秀的小字在笔尖下飞舞。
生死一刻,救吾之命,不胜感激。顾盼尔面,不得如偿。吾思至亲,无奈离去,书此示意,他日相见,以命偿还。
阳欢留。
每一次的离别都是为了再与你相见。
阳欢收拾好东西,背在肩上,转身走出竹屋,随手把门紧紧的关上。这彼此离散的青春和岁月,开始慢慢清晰,慢慢靠近,生死相杀,爱恨偿还,数不清的恩怨情仇在路上等着他,爱也好,恨也好,都是为了这世上的一个人,命运的丝线遥远的牵扯两个人,紧紧的缠绕,走过生命千回百转的岔口,最后在某个地方相遇,彼此惺惺相惜。
阳欢走出院子,回头深情的看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