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薰芳自嘲垂眸,只听见贺年华又道:“当时的我以为我不喜欢,后来的八年我时常想起你,却也不知道那是喜欢。直到这次你回了京城,年未给我去信说官媒上了你家的门,我才知道我想娶你。从八年前的某一刻起,你已经住进了我心里。”
白薰芳不禁抬起头看着一脸认真的贺年华。
贺年华也看着白薰芳,他发现她的脸上没有丝毫喜意,甚至连一丝羞涩也没有。
“谢谢你,贺年华。”白薰芳道:“我那时候一看见你就好开心,有什么好东西就想着和你分享,知道你被送到衙门,我就好担心,还有,你和五哥打架后,一个月都没有来府学,我那一个月心急如焚,坐卧不安甚至为了呼应你掌心的胎记,在掌心也留下相似的疤痕。
是的,我那时候也喜欢你。”
贺年华却越听眉头蹙的越紧
白薰芳推开窗户,顿时让人感觉到周身一凉。楼下街道上噪杂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
“你看,太阳要落山了。”白薰芳望着窗外道。
“那一天,我就是坐在这里看着你逆着夕阳从街那头向这边走来”白薰芳的声音微微发颤,“我一下就好开心,好开心。我叫你你没听见,我就想下楼去拦住你,让你上来和我哥哥一起用饭我哥阻止了我,可我偏不听,飞快的往楼下跑去,因为你已经走过九楼好远了就在我刚跑出酒楼大门时,我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尖叫
你不用猜都知道了对不对,是我哥追我一起下来时,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贺年华惊愕的看着眼含泪水的白薰芳,最后整个人陷入了伤痛。
八年前世子摔伤的真相竟然是这样吗?难怪白薰芳自从恢复记忆后的一切异常,终于能解释的通了。
她是心中对白薰清有愧,是对自己当时行为的痛恨。
而引起这一系列变故的引子,竟然是他贺年华!怪不得她总是要避着他。
“小薰”贺年华声音沙哑道。
他伸手握着白薰芳的手坚定道:“以后镇南伯府的一切,我与你一起承担。你信我!”
“两位客官”小二的脚步伴随着喜庆的声音踏入包房。
在他看到屋内执手的男女时,立刻低头请罪:“贵人莫怪,贵人莫怪”
白薰芳一惊,连忙从抽回自己的双手,侧过身轻拭眼角。
贺年华早已恢复神色,“下去。”
刚才他最后进包房时,为了避嫌没有关门。倒也不怪这小二。
小二松了一口气,连忙退了出去。
“哎呀,小的该死,碰到贵人。”门外的小二似乎是撞到人了,连连道歉。
贺年华蹙美望想门口,只看见一片胭脂色的裙角闪过。
“贺年华,我先回去了。”白薰芳起身。
“我和你一起走。”
下楼经过大堂柜台时,贺年华给了小二一块银子:“小二哥,刚才退出去时碰到了人。”
“是啊,是平西侯府的贵人。”小二接过银子笑道。
白薰芳和贺年华两人一路默默的走着。
各自心中五味杂陈。
“哥。”两人刚走至自家所在的街道,就听见贺年未的声音。
“咦?白家姑娘。你们怎么在一起?”
白薰芳浅笑着点头,“二公子,我们”
“你又买的什么?”贺年华打断道。
贺年未把手上的布袋往上一提,对贺年华道:“你昨个做枣泥糕,浪费了我多少食材。我这不出去再买些回来。”
白薰芳闻言瞥了一眼贺年华。原来昨晚那些枣泥糕是他做的吗?
贺年华面不改色:“回头我再给你添补些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