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独有的奇迹!
两天之后是周末,上午,我和老黎坐在天福茗茶的房间里,边喝茶边看着窗外依旧萧瑟的星海的冬天。
钢筋水泥筑就的城市,最怕冬季,如果没有飞扬的雪花旋转着曼妙的身姿,给它带来一丝灵动的韵律,那么整个天空一片死寂,灰色是冬季里最让人深感不安的东西,常常沉沉地抵压住你想欢快的心情,落寞满眼。
总是忍不住抬头看街道两边巍然耸立的楼层,高高低低,错落有致,却全是一副冰冷坚硬的神情,仿佛在高傲地藐视那些向它仰望的路人,轻蔑地神态不为一切柔软的生灵所动,好似无心一样,看不到它的喜怒哀乐与爱恨情仇。
我和老黎都默默地抬头看着天空,天空是水一样的淡,看不见蔚蓝;飘浮的云蒙上了薄薄的灰纱,似轻烟缭绕,丝丝片片,没有悠然舒卷的浪漫,象在淡淡的沉思,只等着风来吹散,吹去那些满腔的愁绪;在这样的一种境况中,总是不由自主地把眼光寄予冬日暖阳,希望它能万丈光茫,给这寂寥的天空洒满耀眼的亮丽,给人们的心中驱散驱散寒意,可它似乎也没了往日如火的热情,冷冷淡淡,仿佛满眼的困意一脸倦容,懒懒得不肯靠一靠前。
我很不喜欢了无生气灰白的天空和街道两边那些无情的建筑,象披了层坚硬盔甲的士兵,只知道纹丝不动的守位不懂得行色匆匆路人的情怀;而那些被刺骨的寒风剥去衣衫的路旁白杨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枝杈杈,找不到一丝绿色,只有稀稀落落老老实实站立街的两边,眼巴巴地对望着,任冷风抽打却无处躲藏,单薄的可怜。
老黎喝了一口茶,感慨地说了一句:“冬天,真漫长啊……”
我看了一眼老黎,他出神地看着窗外,似乎我不在他身边一样。
我没有说话,又看着窗外。
冬季里一切皆萧瑟皆沉默,只有四季不变的风精神抖擞地凛冽,唿啸盘旋,肆无忌弹地在人群中穿梭飞舞,却没了往日的顽皮与温柔,常常怒吼着冲向人群,大概它也知道天空的寂寞,不肯往高处飞,只低低地回旋冲撞着一切行走的生灵,与他们纠缠,不在乎自己的风度。
而人,是最能适应季节变化的生物,他们永远是城市里最鲜活生动的亮丽风景,在冬季刺骨的寒风中,依然昂首城市街头巷尾,男人女人衣着似彩旗般五颜六色招展,给这灰色的季节添尽风采;还有那些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车辆,大的厚重稳健,小的机灵敏捷,形状迥异,喷漆的外衣也颜色各异,而它们欢快奔跑的节拍似有人指挥的一场此起彼伏的音乐剧般,节奏动感规律,还时不时地以它特有的高音调给这似要睡着了的城市上空划过一声响亮的鸣唱。霎时,“风疾人行车速”,一切尽显生气勃勃,这才发现,冬季只是暂时失去了自然界粉饰的色彩,但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依然步履执着,过得有声有色。
我一直默默地来往于这个城市这个冬季的每个清晨、午后和傍晚,常常路旁的景色和天空就是落入眼里的唯一景致,心便随着那些或明快或暗淡的色彩时而欣慰时而阴郁,总希望在冬季里寻找到春天的欢快心情,于是,当体会不到绿色的生机盎然,望不到蓝天白云的亮丽色彩,感受不到日光暖洋洋的抚慰,人便消沉落寞,想这沉寂的冬季天空是不是跟自己一样的无奈?
可是不甘心,不甘心城市的冬季就只有眼里的寂寥,于是,放眼望去,非要找到一个能说服自己应该开心的理由。如此一来,虽不见花红柳绿春满园,但也有车水马龙闹天街似的繁华场景入眼,给这座冬季的城市增添了无限生机盎然;又忽然记起不知在哪里曾看到过的一句话,“冬季的沉默其实正是在蕴育着春的希望”,心中便也顿时有了一丝的希望,一抹看不到的曙光。
我不知道我这一丝希望这一抹曙光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