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了。能赢战争，爷爷提供的信息很重要，但是老实的爷爷最后连一官半职也没捞到，就是投机加入部队的草蛋，后来也当了县长，后来草蛋改名何中企。在革命战争年代，为了方便工作，爷爷把村口的大屋卖掉了，进到山里边生活，所以穷人如他，才有钱娶几房老婆。

    插个何中企的故事：真正的何中企，是明朝的一操蛋文人，为人尖酸刻薄，喜欢讲笑话，也喜欢作弄人。何中企对村民讲过个笑话：他说皇帝的屁股是蓝的，村民感到很奇怪问为什么，何中企说皇帝登基要坐殿，坐了殿（谐音“电”），屁股不被电蓝才奇怪呢。村民们哈哈大笑。何中企跟清朝的李文固一样，都是个贱才，考学没有成就，一生只是个穷酸秀才，所以心理都有点扭曲，喜欢作弄人。李文固有次看到一大群美女，遂想作弄她们，他挡在路中间，说站住别走，得看看你们是不是偷吃了我橘园里的橘子，一美女说：我们才不会偷你的橘子呢。后来李文固硬是要诬陷她们，没办法，只能检验，那就是要看美女们如兰的吐气中有没有橘子味儿。李文固于是占尽了便宜，美女们排成队，一个一个给他亲。俊也小的时候，县里还拍了《李文固》的连续剧，以松口镇为故事背景。松口的客家山歌很出名，有句话说是：客家山歌松口出，松也谐“从”的音。

    阿姑是大婆生的，她只生了阿姑1个，俊也小时候她也很疼俊也。奶奶是最小的，给爷爷生了3个儿子，终于停止了爷爷到处找老婆的历程，奶奶是学佬人（潮汕人），是地主的丫鬟，是被人拐卖到山里来的。除了大婆，奶奶前边，还有4个女人，有个病死了，有个改嫁给了爷爷的堂弟，有个忍受不了清苦的生活逃走了，还有一个到香炉嶂的寒山寺作了尼姑，都无一例外地不能生育。俊也听说当尼姑的那个是最俊的，也是爷爷最宠的，至于她入庵的原因，听说是她不同意爷爷参加革命，怕爷爷掉脑袋。

    俊也还记得爷爷的葬礼，当里他还到到4岁吧，总之是很多穿白衣服的人绕着棺村转了整整一晚，俊也自己也被套上了白衣服，很长的，拖到地上，不太合身。那天，俊也把个纸团塞进了耳朵，抠不出来，躲在大门后哭泣，爹发现以后，叫阿平哥过来帮俊也把低团抠出来。

    暑假很快就要结束，就要出山到外婆家了，俊也很期待。爹扛起了脚头（锄头），说去挖李子树。他们到别人的李子园里，偷挖了许多李子苗。随着李子苗的植下，俊也去上小学了。

    调皮捣蛋的俊也，学习成绩却出奇般好。班主任古老师说，给你们前几名的拍张照片，不用钱的，于是他拿出他的德国相机，叫俊也他们在学校阶梯上站成一排。古老师很恶，俊也很怵他，但其实他也有幽默的一面。俊也记得他讲过个笑话：有个人坐轮船，鞋子掉到海里去了，于是大呼，我的鞋子！我的鞋子！客家话里，鞋跟孩的发音是一样的，结果可想而知，水手们都纷纷跳下去帮他捞“孩子”了。还有个笑话：讲的是一媳妇刚过门，第二天一早起来，为了表示礼貌，对婆婆说：你先洗吧！婆婆雷霆大怒，为啥？洗的发音跟客家话死的发音是一样的，你不是咒我早死嘛！婆婆当然会不开心。

    小学的同学菜菜子就坐在俊也旁边，在他们桌子上，用小洋刀划了道深入骨髓的38线，只要俊也有越界的行为，菜菜子的圆规就挥了过来，直往手肘上刺。每当硝烟散去的时候，菜菜子就会讲些故事给俊也听。现摘录几则：

    1.有天我跟姐姐、几个小屁孩到恁菇山上摘当梨（桃金娘科植物的果实），我们都纷纷霸占地盘，摘得很高兴，也顾不得屙屎唔出的后果，不停地往口里塞当梨。到山顶的时候，有块凹下去的地，这里，当梨更丰富，我们都跳着奔了过去，在摘的时候，发现每棵当梨树下都有个骨头瓮。要回家了，我们往下爬，刚落到向阳的半山坡，就发现一个很大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