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营了几个月,收入颇为可观,没想到平地又起波折,阿尖被关起来了。那天阿狗不在现场,阿尖和几个同行都在五里亭被运政的截住了。泥人也有土脾气,更何况是山里人,一向软弱的阿尖带头推搡起来,然后两伙人混战了起来。
等几个月以后阿尖出来时,车早就没了,还罚了一大笔款,重又成了穷人。
阿尖天生不是干重活的命,瘸腿的阿狗扛一百多斤的松木像是水上漂,而他却不得其法,肩膀脱了几层皮,不得不把木头扔在半路,由阿狗收拾烂摊子。
阿尖在龙潭井伐木的时候,为了躲避村干部的驱逐,头朝下栽了下来,洒得瀑布下的乱石满是淡黄的*,如豆腐脑般。而岩壁上,若干鲜红血渍,却如端庄的山茶花般,朵朵盛开。
香炉嶂外,残阳如血。院畔的菊花早已凋零,阿狗不顾阿怡的拼命反抗,入主了阿怡的卧房。年已六十的阿狗尽管弯腰驼背,但给人感觉很是硬朗。肥水不流外人田,兄弟的东西我都要接管好,养好,否则对不起苦命的兄弟,阿狗偏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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