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妹环视一下,只剩下陆方子了,他喝了不少,走路还有点晃,阿妹正待要走,陆方子走了过来,“阿妹,我送你回去吧。”“不用了,我自己会走。”“晚上多不安全啊,两个人有个照应,走吧,怎么,难道你还不放心我?”沿着安江往回走的时候,陆方子显得话很多,阿妹勉强应答着。走到安江公园,走到檀香路,路树繁密很多,犹如龇牙裂齿的怪兽,阿妹心紧了一下,硬着头皮跟在陆方子后面,陆方子突然发难,转过身来,扑向阿妹……
李阿妹在泥地上坐了一晚,她曾冲向安江,本想投入水中不了百了,但为了家中仍读高中的弟,她放弃了。
事件发生后,厂里议论纷纷,陆方子离开电子厂,隐匿不见了。
李阿妹离开城北的伤心地,搬到了城南的新贸牛仔厂,在单调、繁重的工作中,她的伤口渐渐愈合。
六
看到杨景不肯放弃她的样子,阿妹答应不离开他,两人背着杨父继续交往,“阿妹,顶多不理我爸就是了,让我们开创新的生活吧。”“你不觉得你付出太多吗?”“你只须记住三个字——我爱你。等我赚到钱后,我寻思出来搞个餐饮连锁,让你来做我的助理。”……
七
纸终究包不住火,杨父不依不挠,杨家闹得天翻地覆。
李阿妹不忍心破坏他们的家庭,辞掉了工作,关掉手机,回到了香炉。
李花盛开的季节,村里萦绕着淡淡的清香,李阿妹有一种久违的温暖感觉。
一天,她往香炉嶂去砍柴,走到村口,坐在竹椅上闭着眼睛晒太阳的陈婆婆突然睁开眼睛对她说;“阿妹,我看你气色不好,还是不要去了吧。”“没事,我很快就回来的,谢谢陈婆婆。”
李阿妹来到山顶,打好一捆柴,正准备回去,黄黑古突然从灌木丛中冒出来,“黑哥,你怎么在这里呢?”“哦,我准备打一些柴。”“阿妹,我有话对你说。”黄黑古嗫嚅着,“我并不爱小娥,我真正爱的是你,自从上次你弟受伤见到你之后,我天天都受着煎熬啊。”“黑哥,说这些是没用的,我们已经没有可能了,还是好好对待小娥吧。”“不,阿妹,难道你忘记了我们的誓言了吗?”“你还敢说誓言?”“我不想的,陆方子那件事发后,村里的流言太厉害了,是我父母不同意的,是他们逼我跟小娥结婚的。”“你不要再说了!”李阿妹显得异常痛苦。
为了供养弟弟李书,李阿妹离开了香炉,记得当时黄黑古送她到村口的时候,曾信誓旦旦地说阿妹我们永远在一起,李阿妹也告诉他说赚够钱就回来过耕织生活。发生了陆方子事件以后,阿妹曾回过一次香炉,村里人对她嗤之以鼻,她不得不离开香炉,临走的时候,弟向她跪了下来,“姐,是我害了你,你一定要坚强起来,我要宰了陆方子!”“不!你千万不要这样。”李阿妹含泪离开了香炉。
刚回到三山,在新贸牛仔厂找到工作,弟就打电话来恨恨地说:“黄黑古结婚了。”阿妹伤心欲绝,只能在劳累中麻醉自己。
“阿妹,原谅我吧。”黄黑古把阿妹拉回到现实中来,山风飕飕地刮过来,阿妹不禁打了个冷战,“黑哥,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就原谅我吧。”“你要对得起小娥,不要再来纠缠我了。”“你!”黄黑古显得恼羞成怒,他冲向前,双手抓住李阿妹的双肩,“你放开我!”阿妹拼命挣扎着,“你不要装清高了,你都这样了,就当我求你了,听村里人说,你奶奶当年被土匪绑在板凳上,后来才有了你,你有什么值得显摆的资本,听说最近又搭上了个大学生。”黄黑古涎皮着脸,变得阴阳怪调,阿妹愣了一下,“黄黑古,五年时间,你怎么变成这种德性!”“是是,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黄黑古了,你也不是当年的李阿妹了!”乘黄黑古不备,阿妹冲向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