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完全不在棋子上,甚至不在棋上。
“当初在老山,任老哥救了我不止一次。”成都军区副司令员周改革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带着一点鼻音。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任老哥去秦城之前,最后的吩咐就是让我来找你。”政治局常委,国家副总理刘江山面前的棋已经半小时没动过了,他仔细的观察着面前的将军,四十余年的戎马生涯,将当初目光锐利的年轻人变成了满脸皱纹的老人,他的肩膀和手,已经没有当年一个人往105滑膛pào中塞pào弹的力量了。
可刘江山的目光中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轻视,因为这个静静的坐在干休所午后阳光下喝茶下棋的老人,手中直接或间接掌握的兵力,已经超过了二十万。
“你说的事情,很难。部队的调兵制度你也清楚,不是我下个命令,他们就能蒙着头往前冲的,更何况,我只是个副司令员。”周改革看着刘江山,眼神里没有一点话语中的无力。相反,却有着熊熊的战意和愤怒。
“这种事,本来就不需要很多人。”刘江山知道,自己知道的事实,周改革同样知道,他这么问,只是在试探自己的决心,自己的计划。
“我还是不明白,陆定昊就因为一个小年轻,就把任老哥这么给拿下了?任老哥鞍前马后给陆定昊伺候了六年,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在经济建设上下了多少功夫,给国家做了多少贡献,他陆定昊,眼睛瞎了看不到么?”周改革的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怒意。
“那个小年轻有超能力,是左派。陆书记其实一直不甘心就这么平庸的干完两届退休,他是叶剑英叶老的弟子,心里有一把火,我们都知道。”刘江山望着窗外灰沉沉的成都,平淡的叙述着,就好像他描述的,是一个路边走过的普通人,而不是共和国的总书记。
“他陆定昊想打仗,他妈的以为老子不想么?关键是打不打得赢!发动一场举国战争,唯一可以依靠的,是整个国家的力量。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小年轻的超能力身上,他陆定昊这么多年的官,都当到茅坑里去了么?”
“老任在会上也是这么说的。”
“所以老任就被抓了?张千帆也真敢下手。”
“千帆就是陆书记的一条狗,让他咬谁他就咬谁,不然他怎么上去的,老周你应该早就看明白了。”
周改革沉默了下去,定定的盯着面前的棋盘。
刘江山拿起手边的茶杯,就那么放在嘴边,隔着茶水袅袅的热气,观察着对面的将军。
“没有别的办法了?”成都军区副司令员,共和国中将,从老山战场上囫囵个回来的老人,位高权重,颐指气使的一方大员,语气里竟透着明显的犹豫和一丝畏惧。
“陆定昊赢了,任老哥最多混个退休,陆定昊输了,你说他会留着任老哥看他笑话么?”刘江山的语气反而更加的坚定。
“我在卫戍部队没有人。”
“警卫局三团团长,是我的人。”
周改革抬起头,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刘江山。
“你们已经开始计划了?”他有点不敢相信。
“开完会的第二天。”刘的声音愈发的淡然。
“所以我也不是你们唯一的希望吧?”周改革叹了一口气,垂下了头,没人能看到他眼神中的心情。
“你是我们最有可能成功的希望。”
“都有谁在?”
“事成了,你自然会知道。”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诱惑。
“七大军区的干部,你们能联络几个?”
“除了你,军队系统没别人了。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那不成的。”
“跟你说了,警卫局三团团长,是我的人。他们负责下周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