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夏起了个大早,也不应该说是起了个大早,她昨晚一直是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状态,这会儿刚刚七点一刻,天还未亮,她便靠着枕头坐起,大脑懵懵懂懂的想着:昨晚那就是个梦吧,幸福来得太突然,这让她感觉,很不真实。她可以确定她喜欢他,不,比喜欢多一点,她爱他;她可以确定,从一开始的认识,除了对他深深的恐惧以外,无法忽视的那抹内心里的悸动,叫做心动。可是他呢?她不能确定他是否对她有情,毕竟,他心里的那个思念已经根深蒂固,她无法装作看不见,她已经可以预见,以后他看向别处放空眷恋的视线,都会像一把钝刀插到自己的心里去。
乐夏环抱着膝盖,这是一种保护自己的防御的姿态,她此刻对未来充满了迷茫与深深的无力感,她感叹自己的心是不是太大了,薛凌白昨天才说要在一起,今天她就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腾空他的心了。她就是个矛盾体,一方面即使知道薛凌白对她可能不是出于感情却还是在薛凌白提出建议之时如同飞蛾扑火奋不顾身的扑向他,另一方面却又害怕靠近薛凌白之时,看见或者听见他对于另一个女人的羁绊。
她轻轻闭上眼,以后,她到底该怎么走,能不能因为爱他,就去包容他的一切,包括他不爱她?
薛凌白没有如同乐夏这般的胡思乱想,他只觉得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找到了一个三全其美宜国宜家的方法结果,所以一夜好梦,直到早晨八点,床头的闹钟响起。
薛凌白胡乱的拍掉闹钟,睡眼朦胧,他慢慢起身,睡袍松散,露出了他健实的胸膛,他揉了揉自己杂乱的头发,坐在床头醒了醒神,才记起今天还要带小家伙去找乐夏呢,于是赶紧下床穿衣洗漱,然后到小家伙的房里叫起。
“尧尧。”声音好听耐心。
“嗯……”小家伙皱了皱眉头,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尧尧,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薛凌白轻轻扯去小家伙的被子,继续诱哄着。
“哼……”小家伙不满的哼唧着,闭着双眼,双手一摸没了被子,索性滚到床角里,双手双脚都横在同一侧,侧着头又睡去,穿着一件奶牛的睡衣,活脱脱像个睡着的小奶牛。
看着儿子这赖床的样子,薛凌白不禁失笑,心里却被儿子这自然的萌态给萌得一塌糊涂,故意说道:“好啊,尧尧不起床,那我就自己和夏夏阿姨去游乐场玩了,我们要去坐碰碰车还有海盗船,然后去吃好吃的,尧尧不起床就算了,别说爹地没和你说啊。”
碰碰车,海盗船,好吃的,夏夏阿姨?小家伙一听到这些关键字眼,眼咕噜一转就睁开了,腾地一下坐起,生怕薛凌白走了,忙喊道:“爹地,我醒了我醒了。”
小家伙还是睡眼惺忪,薛凌白心疼的抱住了小家伙,任由小家伙像只安静的小狗一样趴在他的肩膀上。
父子二人收拾了一通,就兴高采烈的出了门。
“哇,夏夏阿姨,你今天好漂亮啊。”车子一停,一看到早已经在楼下等着的乐夏,小家伙就立即喜笑颜开,不吝啬的赞叹说道。
乐夏本来就是属于那种小巧的长相,虽不惊艳,却也是清水佳人,她今天长发披肩,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衣领部分系上一个黑色的蝴蝶结,还画了一个淡妆,显得整个人精神又不失恬淡优雅,被自己的儿子这么一夸,乐夏当然高兴了,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有这么漂亮吗?”
“真的,尧尧从来不说谎的。”小家伙捅了捅自己身边的薛凌白,说:“爹地你说是不是,夏夏阿姨今天就是很漂亮的呀。”
薛凌白也看着乐夏的这身打扮,他怔了几秒,很快回过神来,眼睛有些急促,含糊地答了一声:“还行吧。”
乐夏咬着唇看着薛凌白,她的脸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真奇怪,她脸红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