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合上账本,心中是满腔怒火,沉声问道:
“尔等知道这厮取了这么多的银两都到哪里去了?”
一个年青的账房道:“我知道,大部分让常辉输在了赌坊,剩下的都花在了天香楼的琉璃身上了。”
“琉璃是谁?”郭彦问道。
“琉璃是天香楼的花魁,常辉是她的恩客,听说在她身上花了几千两银子。”一个中年账房出声答道。
“砰”
郭彦一掌将面前的桌子拍碎,不理会吓得跪在地上的账房先生们,恨声道:
“混账!父亲尸骨未寒!就整日在青楼赌坊厮混,还私自大量动用公中财物,真是死不足惜!”
骂完常辉,郭彦还不消气,挥手示意账房们退下,自己在屋内走来走去,想着自己该如何能弄来银子!
青帮前任帮主常刚好战,且生性高傲,经常与清河县或其他县城的江湖势力结仇。
为了地盘利益,意气之争,青帮这些年没少与人交战。前任郭彦也是凭着作战勇猛,立下大功才当上战堂堂主的。
虽说青帮这些年打下不少地盘,立下许多威望。可是连年征伐,打仗可是要钱的,帮中财货吃紧,资源匮乏,已经是溃堤边缘了。
如今再加上常辉挥霍,公中账上竟只有区区几百两银子,雄震清河的青帮的家当还比不上一个清河县一个普通富户的家产,郭彦算是接了个烂摊子。
正当郭彦为银子发愁时,熊二快步走进大厅:
“堂主,杨恭那老贼来了!”
“哦,这老东西来的倒是快,叫他进来。”
郭彦没想到杨恭会这么快冒头,心里有些错愕。
熊二引着杨恭进来,杨恭刚步入大厅,就踉跄的向郭彦奔来,脚步凌乱,突然摔倒在地,也不起身,伏地大哭,声音悲切:
“彦侄啊,恭叔对不住你啊!”
郭彦眼中寒光一闪,手上却去扶起杨恭,道:
“哎呀,恭叔这是何意,老叔怎么对不起侄儿了?”
“先前兄长遭难,老夫悲伤过度,重病在身。
未曾想到常辉这畜生,竟意谋夺大位,险些毁了青帮基业,幸而彦侄英武,才能拨乱反正,将常辉一系叛党铲除。
今彦侄立此大功,保全了青帮基业,老夫当戴罪立功,拥护贤侄立刻继任帮主大位,重振我青帮雄风!”
杨恭站起身来抹去眼泪,对着郭彦深施一礼,满脸正气的说道。
郭彦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一脸正气的杨恭。
常辉是常刚的亲儿子,自古子承父业,继承帮主之位是天经地义,在他嘴里却成了叛党。
自己聚众叛乱,逼死少主,杀害主母,虽说有些内情,但在道义上绝对说不过去。现在在他嘴里竟成了拨乱反正,扫除叛逆的大功臣?
就是以郭彦几十年的黑道风雨磨练出的坚硬心智都觉得脸红,这老东西哪里是不要脸,简直是不要脸啊!怪不得当了二十年的刑堂堂主而不倒。
杨恭看见郭彦失态,心里大概猜到郭彦所想,却浑不在意。
脸!那是啥?能吃?能喝?老夫早在二十年前就不要了,这郭彦到底还是年轻了点。
想到此,杨恭大声喝道:
“帮中不可一日无主,老帮主临终遗言战堂堂主郭彦继任其位。
常辉作乱,战堂堂主郭彦又力挽狂澜,保住青帮历年基业,老夫在此恳请郭堂主继任大位,重振青帮!”
郭彦:……
老东西是真不要脸啊!
门外熊二和侍卫一起跪倒在地大喝:
“我等恳请郭堂主继任大位,重振青帮!”
…
三天后,在杨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