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稽仔细看了看这个钱袋,微微一笑,对店小二道:“你去柜上拿五两碎银、一百文铜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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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无稽先把五两碎银放入钱袋,再把铜钱往钱袋里放,放完六十文就放不下了,连袋口的绳子也无法系住。
钟无稽冷冷一笑道:“满了,不能再装了!钱袋最多只能放五两银子、六十文铜钱,那就是说这钱袋决不是你的,你到别处找你的钱袋吧!”
说罢,钟无稽朝粗壮汉子做了个驱赶动身的手势。
众人看了,听了,乐得齐声大笑,冲着粗壮汉子喊道:“你到别处去找吧!”
粗壮汉子一脸尴尬,狼狈离去。
吃完酒席出来,钟无稽一行刚从永和楼出来,便看见燕谷早已在酒楼外等候了。
“无稽哥,柳举人灵柩停放在安福寺,先做三天佛事超度亡魂,然后安葬于西门外柳家墓地。”
“我知道了,谷儿,你先去吧!”钟无稽点点头。
目送着燕谷离开,钟无稽看向华郎中,正要说话,华郎中却抢先道,“钟公子,你不用说了,我没问题,不就是客串一把仵作嘛!”
华叔也道:“姑爷,定在什么时间?我陪你们一道去!”
“就今夜吧!”钟无稽面色复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夜时分,安福寺的厝房内,突然亮起了灯光。
华郎中验得十分细心,连死尸头上的头发都散了仔细点戳。
验尸完毕,华郎中脸上一副无奈的神情,摇头道:“尸体上下只有一处伤痕,在前胸,难说是击伤还是碰伤,但这伤势并非致命伤。”
钟无稽再看柳举人的脸,那脸给人一种极端痛苦挣扎的感觉,正常死亡会是这种表情吗?
“什么人?”屋外传来了一声惊恐的叫声,却又戛然而止。
华叔从门外露出装载身子,轻声道:“姑爷,再不走就要被人发现了!”
“走!”
说罢,几个黑影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晌午时分,白二与张堂正吃着酒,桌上是张堂亲自下厨做的红烧猪肘。
白二看张堂双眼有些朦胧了,赶紧恭敬地给张堂斟满了酒,趁机问道:“张大厨,您这红烧猪肘如此好吃,可有什么奥秘?”
张堂斜着眼看着白二:“真想知道!”
白二鸡啄米般地点头。
张堂大方地答道:“关键就在养猪的法子上。”
说罢,张堂带着白二来到后院的猪圈,指着圈里的猪说:“这些可都不是家猪,而是家猪和野猪杂交的小猪,肉质鲜而细嫩。”
说完又指着料槽里的东西道:“再看这饲料,是用上等大米酿造成酒糟,加上灵芝、当归、野参等名贵中草药配制而成,这种饲料喂养出的猪,鲜而不腥,肥而不腻。”
白二听了欣喜若狂,终于知道了红烧猪肘其中奥妙,他找了个借口赶紧离开,要向白宗远去报喜。
看着白二远去的背影,本来是醉眼朦胧的张堂,目光突然变得清澈无比,脸上露出些许嘲讽的笑意。
……
“无稽!”
钟无稽正与魏闲云讨论着柳举人的死因,却见陈松匆匆赶来。
钟无稽赶忙起身问道:“义父,您怎么来了?快快请坐!”
“无稽,听说你正在查柳举人的死因?”陈松坐下后,直截了当问道。
“是的!”钟无稽点点头。
“是这样的,今天在酒楼我无意听见两个客人说话,似乎提到了柳举人,我留了个心眼,细细听了,特来将听到的话给你说说,也不知有没有用。”
“义父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