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祖在上,我韩放已身落秘门祖位之前,说话绝无半句虚言,若心有不正,愿遭雷神劈灵!”
他冷漠地回过身来,望了大管事一眼,道:“你可以执问了!”
“韩放!”大管事长长地吸了口气,道:“你也是好生生的兄弟,硬铮铮的好汉,想不到今天有兄弟大义灭亲告你犯下秘门山令三大罪条。”
韩放冷冷地道:“那三条?”
大管事铿然道:“一是见利忘义,连门主都不放在眼里。仅背叛门主一罪,已足够制你于死罪,这一条是不是有辩白?”
韩放满面怒容道:“我对秘门忠心耿耿,当年也曾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如果我真有心背叛,今天恐怕你们也不会在这里了。”
大管事冷笑道:“人证在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韩放怒气冲冲叱道:“神武三娘和我有深厚的私怨,她与祈玉星借题发挥,在门主之前故意说我的坏话,yù将我毁在这里,这事有目共睹,你大管事怎么也不多想想!”,他全身衣袍簌簌抖动,隆隆鼓起,目光如火,颔下长髯根根飘动,瞪视那十二友各个人一眼,道:“嘿!神武三娘和祈玉星给我出来!”
“住嘴!”大管事一声暴喝,身形陡地飘了过来,伸出巨掌,重重地掴了韩放一个大巴掌,他满面愤怒地道:“老韩,你身为秘门十二友,怎么连门主的亲令都忘了!十二友身分秘密异常,你怎可将他两人的名字轻易公开道出,单是此一点,你已失去申诉的机会了。”
五道红红指痕印在韩放的脸上,他痛得全身剧烈地一颤,冷汗白头顶上直冒出来,刚才只因一时愤怒,而忘了秘门十二友的身分是不许公开的,竟直截了当直接呼出祈玉星和神武三娘的名字。
这是秘门大忌,自己既然身犯大忌,要想活着走出秘门关已经不可能了,大管事无异已经宣判了他的死罪,他就是再多辩白都没有人会同情他了,他黯然长叹一口气,道:“我错了!”
大管事冷冷地道:“这是你自己找死,没有人能救得了你!韩放,如果你没有异议的话,本管事要宣布了……”
韩放绝望地道:“小弟知罪,罪该万死,但凭大哥按律发落。”
大管事听他这么一说,不由一怔,没有料到这个一跺脚能使四海颤动的一代高手居然会突然改变口气,他紧接着再问一句,道:“韩放,你晓得你所犯的条律,该当何罪?”
韩放恍如中了邪魔一样,连声道:“兄弟该死,该死……”
“唉!”大管事虽然外表冷酷没有一丝情感,可是他和韩放相jiāo多年,心里还有一丝情谊,这时一见老韩直认不讳,黯然发出一声长叹,道:“韩放,大哥是按秘门山令治你的罪,你心里如果不服,不妨先说出来。”
他这时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怜悯之情,只恨不能用话点醒对方。回过头去,望了望五祖神位,又扫视场中所有的弟兄一眼,心中的感触使得他连连摇头。
韩放这时一挺前胸,道:“小弟死而无怨。”
周琳心中一愕,猜测不出韩放为何会突然这样软弱起来,连申诉的一线生机都不争取,她焦急地道:“韩前辈,你难道真的愿意就这样葬身在此?”
恨天行神情略变,喝道:“你是外人,希望不要搅和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
周琳冷冷地道:“这虽然是你们的家务事,但如果受罚者心中不存死念,我周琳本着江湖道义,也不能让一个心中充满求生yù望的人这样死去。”
整个大厅的人都怔住了,俱没有想到周琳竟敢公然搅乱各派视为最神圣的香堂大典,十二友同时清叱数声,俱含怒向周琳身前逼来,周琳虽然看不见这些人的面貌所表现出的愤怒,但从这群高手目中所涌出的怒火,她已知道自己触动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