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永无止尽的拷打,我无法同时躲开yù意和波尔特。我试图推论,但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的思考不知是否可称为推论;我的身体有抵抗生理痛苦的防御机制,我会昏过去或送命,而死亡或许是我在此唯一胜出的希望。所以,我选择防卫我的心智而非我的身体。
我转移注意力不去想那顿拳打脚踢。我象征xìng地防卫着,让自己远离他的拳头,强迫他追逐我,双眼注视着他,尽可能抵挡他的攻击,并且不影响到我抵挡yù意精技压力的警戒。我听到守卫嘲弄我那想像中的无精打采,只因我很少反击。当他一拳让我摇摇晃晃地退到围着我们的士兵那儿时,他们就又推又踢的把我挤回波尔特那里。
我无法集中思绪在战术上。当我摇晃的时候,就摇晃得很猛烈,而我少数几次挥出的拳力,也小的可怜。我渴望解放自己,释放我的愤怒并扑到波尔特身上使劲捶打他,不过如此一来就会松懈对yù意的防卫。不,我必须保持冷静忍下来。当yù意加强对我施压时,波尔特就能好整以暇地攻击我。最后,我只剩下两种选择:我可以用手挡住我的头或身体,但他总是会把攻击转向另一个罩门。恐怖的是,我知道这人没有施展全力,他出手只为了让我感觉痛苦或造成皮ròu伤。但当我把手放下来的时候,却和yù意凝视的眼神碰个正着,看着他满脸是汗给我带来了片刻的满足,波尔特却在此时用力揍了我的鼻子。
布雷德曾经对我描述他在打斗中听见自己鼻子被打断的声音,真是个难以置信的感觉。一阵令人作呕的声音配上极端的痛苦,强烈得让我只能感受到这份苦楚,然后就晕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我在意识的边缘颤抖,并在那儿徘徊。这时,有人把我的身子翻过来让我背部贴地仰躺着。不管这人是谁,他检查完我的伤势后就站了起来。“鼻子被打断了。”他宣布。
“波尔特,我叫你不要打断任何东西!”帝尊愤怒地对他抗议。“我必须让他看起来毫发无伤。给我一些酒。”他暴躁地悄悄对另一个人下令道。
“这不是问题,帝尊国王。”有人对他保证。那人在我面前弯下身子,狠狠抓住我的鼻梁将它拉直。那个残酷的举动比打断鼻子还伤人,我也再度丧失意识,苟延残喘地听着他们谈论我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这些声音变成我听得懂的话语,而我稍后才了解他们谈了些什么。
帝尊的声音。“所以说他可以做到这样?那他为什么还不行动?”
“我只知道端宁和择固告诉我的,陛下。”yù意的语气充满疲惫。“他们宣称他因技传而疲乏,择固就趁机强行进入他心中,然后这小杂种……就用某种方式反击,而择固表示他相信自己遭到一匹大狼攻击,端宁也说她确实在择固身上看到爪痕,但这些痕迹却立刻消失了。
“
我听到帝尊坐回椅子上的木头嘎吱声。”那么,就让他表现表现吧!我希望亲眼目睹这原智。“他稍作暂停。”还是你的能力不够强大?或许择固才是我的储备人选。“
“我的能力比择固强大多了,国王陛下。”yù意平静地声称。“但是斐兹知道我的意图,而他当初并没有料到择固会攻击他。”接着,他更轻声地补充:“他的力量比我想像中要强大多了。”
“那你就动手啊!”帝尊憎恶地下令。所以,帝尊想看看原智?我吸了一口气,汇聚残留体内的精力,试着将自己的愤怒集中在帝尊身上,想用力抗斥他让他整个人穿透墙壁,但却无法这么做,只因我浑身痛苦,根本无法集中心智。我自己的心防打败了我。只见帝尊突然跳起来,然后更靠近地注视着我。
“他还是清醒的。”他说道,然后又慢吞吞地举起手指。“维第,你来处理他,但是小心他的鼻子,也别伤到他的脸,身体其他部分倒挺容易遮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