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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自他口里说出来,却又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他愣住半响没有说话,只是喝着葫芦里的闷酒。

    也许陈诺说的对,他喝的不是酒,是寂寞,是无奈!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了,索性说个痛快。

    陈诺逼视着他,又道:“想奉孝你隐匿多年不出,就是为了出来后能够一鸣惊人,找到一个可以效劳的明君,与其共济天下大难,定霸王之业!只是可惜的是,韩大人不是你心目中的明君,就连袁本初,在你观察了他许多日子后,也终于不得不心灰意冷,他不过是个假周公,难有大成!

    而袁本初他实在就知道摆架子,用他的那些繁文缛节来虚以待贤。在你心中,这些繁文缛节还不如任性而为,所以你情愿‘不检点’,也要以行动来与袁本初相抗衡。所以你宁愿整日以酒来麻痹自己,也不愿意眼看梦想破碎。

    子曰,邦有道则智,邦无道则愚。你这是故意自污以藏其身,宁愿选择离开这里,也不想多留片刻。当然,我来时无端指责奉孝家中不干净,其实并非有意冒犯,实则是从这些里面微窥到了奉孝你的某些决心。我这人又心直口快,口无遮拦的说了出来,还请奉孝你不要见怪!”

    郭嘉一笑,声音越来越大,终于变成哈哈大笑。

    他实在难得这么一笑了,居然是捧起酒葫芦,咕噜咕噜的将烈酒往喉咙里猛灌下。看这架势,他是不把自己喝死是绝不罢休的。

    陈诺可不想郭嘉有事,还想去劝。但见他一口气喝下半葫芦酒后,突然一甩酒葫芦,掷出数丈远,哈哈而笑:“我奉孝从此戒酒,然之可为证!”

    “他居然称呼我表字了,他居然称呼我表字了!”

    陈诺心里狂喜,他能由陌生的‘大人’转而‘将军’,再到现在的一声‘然之’,别人也许很是不以为然,也只有陈诺了解个中况味。

    他这声‘然之’,那是除了尊敬而外最亲切的称呼了,陈诺当然很是在意。

    陈诺大喜,将酒盏一罢,笑道:“好,我为奉孝你作证。从此以后,奉孝,再也不饮酒了!”

    陈诺说着,与郭嘉相视而笑。

    郭嘉将酒壶丢了,端坐苇席上,还别说,精神好多了,人也帅气了不少。只见他突然收拢笑脸,轻叹一口气,看向陈诺:“自董卓之乱,天子蒙尘,上命不能下达,致令诸侯割据,人心大乱。有如乌云之蔽日,实让人不得不忧心!”

    陈诺看他如此忧心,也就为他分析:“天子虽然在董……他们一帮西凉贼人手里,但是董……他暴而无恩,也必将死于贼手,是董……贼人不能久乱也,天子虽然暂遭蒙尘,也必然有惊无险,最终脱于那帮贼人之手。”

    郭嘉微一皱眉:“然之,你为何一提到董卓就脸部抽蓄?好像很是痛苦的样子,是你跟董卓有大仇,还是……”

    陈诺也不知为何,所以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

    郭嘉也就点了点头:“你说董卓他暴而无恩,必死于贼手,可他身边常有吕布护卫,吕布其人勇冠三军,无人能敌,只怕要想除掉董卓也未必容易。”

    陈诺神秘一笑:“只要是男人就有缺点,卓乃好色之徒,吕布也是正当壮年,所谓英雄爱美人,若他们两个喜欢上同一个女人,试问他们还能密而无间吗?”

    郭嘉一惊,说道:“此乃妙计!若能以此计离间此二人,董卓何愁不除?”

    陈诺嘿然一笑,点头道:“卓虽然不足为虑,怕就怕卓死之后,吕布控制不了局面,而西凉马腾、韩遂他们一直拥兵自重,只怕关中从此大乱,不再为国家所有。”

    郭嘉捋须想了想,又问:“如然之所言,关中大乱后,天下该会是如何走向?”

    陈诺也不隐瞒所知,说了出来:“目今刘焉据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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