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兄弟点评的好绝呀,痛快至极。”这时,旁边一名中年男子忽然拍掌,笑吟吟的走上前来,看着韩信笑道:
“这位小兄弟好志向,不愧是英雄出少年。”
“不过小兄弟如此评价伍子胥,未免有失偏颇。想伍子胥终生所为,虽未必当得上‘人杰’二字,可称‘雄’还是足矣。生不能做人杰,死为鬼雄也未尝不可。”
见那中年男子面颊清瞿,长眉入鬓,身上虽仅着一件洗的发白的儒袍,可看上去也气势不凡。看向韩信的眼神也带着温和的笑意,让人心生好感。
韩信微微一笑,也不反驳,只是拱手欠身道;“先生所说极是,是我妄自菲薄了。”
那中年男子见韩信态度谦虚,并没有一般有才华年轻人特有的倨傲,心中不由欢喜。哈哈一笑,拍了拍韩信的肩膀,笑道;“请问这位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韩信。”
“韩信?”中年男子一愣,只觉得他名字耳熟,思索了片刻便恍然道;“你就是善无口中所说的韩信?”
韩信喜道;“正是,不知先生您是?”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捋了捋额下长须,笑道;“我叫范增,是项梁的故交,你可是去寻项家?老父正好无事,便带你前往吧。”
韩信闻言露出欢喜的神色,道;“多谢。”
宋武见范增要带韩信去项家,自己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便要告辞。韩信谢过了他,就随着范增前往项家。
穿过几条熙熙攘攘的街道,转到一片颇为清净之地,路边高门大宅,过往的青石路上不时驰过鲜衣怒马的骑士和一些装饰不凡的马车,不难看出,此处居住的大多都是吴中豪门和富户。
韩信随着范增,来到了一家大户的门前。
门前是一片开阔之地,整齐的停着数辆马车。大门的正中间上面挂着一个硕大的匾额,上面铁笔银钩的写着二个金色大字“项府”,大门旁边立着两个威武的石麒麟,狰狞的神色让善府有些肃然之色。
侯在旁边的一名青衣小童看见范增二人走来,连忙迎了上来,显然认出了范增。
“项公呢?”范增问道小童,小童恭敬的回道;“范先生,主人正在大厅款待郡守殷大人,先生和这位公子请去偏厅等候。”
范增‘哼’了声,有些不满,却也不发作。只是负手径直走过大门,韩信则紧跟其后。
一路往里,只见庭院渐深,路上草庭假山、花枝浅水不断,景致到颇为雅观。偶尔碰见一两个家仆婢女,也敛声静气的小心立在一旁,不见分毫纷乱,一派大家之象。
韩信忍不住心中赞叹项家府邸如此之大。此处本居富贵之所,当是寸土寸金,能拥有如此之大的府邸,可见项家财力不浅。而且一路上景致雅观,下人井井有序丝毫不见逾越,可见此人治下有略,心中对项梁不由有了几分期待。
到了偏厅,自然有童子奉上香茗。韩信虽然不精茶道,但闻着也觉得清香扑鼻,入口生津,忍不住多喝了几口。先秦年代的饮茶并不像后世那般大规模推广,多为富贵人家用来代替酒水的一种饮品,用来解渴待客之用。
项梁仍然不见踪影,韩信也不急,倒是范增有些恼怒,言语之间骂骂咧咧的。
此处虽是偏厅,倒也不减庄重。吴城本属吴越之地,居所布置多显小巧景致之色,有别于秦地的庄肃格调。但此间的布置却大气非常,厅堂之间十分开阔,门口对着庭院中的假山,别具一格间显山露水。
那些下人在一旁端茶递水,一边好奇的看着这个布衣少年。若是一般人,初次到豪门大宅里,多半会心生拘谨,大气都不敢乱出。韩信倒是个异类,泰然自若的坐在那喝着茶,还气定神宁的打量着厅堂,不时还对自己这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