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外婆~妈妈爸爸是什么，好吃吗？”艾贝尔扑进一位头上布满银丝的老奶奶怀里，眨着明亮的眸子，声音欢快的问道。

    这位老奶奶看着年仅三岁的外孙女，一脸慈祥的堆起笑容，说道：“不好吃。”

    说着，老人家放下手中正在忙活的针线，从腰间的口袋里挤出两枚银币，塞到了艾贝尔的小手中，笑道：“一枚给尼尼拿去买糖果，另一枚帮外婆打瓶酱油。”

    瘦小的艾贝尔穿着小粉衣，袖口衣角全是污渍，原本可爱的小脸，此刻用“邋遢”形容更为贴切。

    艾贝尔摊开小手捧着两枚银币，从老人家怀里爬了出来，拎起家中的酱油瓶，两条小短腿一溜烟的朝屋外跑去。

    村口的小卖部离她们家有两里路，不过全村的人都十分熟络，平日也不会有什么外人出没，艾贝尔的外婆倒也放心让艾贝尔一个人出去打酱油。

    回来的路上。

    小艾贝尔嘴里含着弹珠大小的糖果，差点没把她那张小嘴巴撑破，不过她的表情倒是一本满足，手里拎着装满酱油的瓶子，蹦蹦跳跳十分欢快的往回蹦跶着。

    “快看快看，村里那个没爸没妈的孤儿又来了。”

    开口说话的是一位年纪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围在他身旁的还有一群年龄稍小的孩子，众人见艾贝尔嘴里含着糖果，手里拎着酱油瓶，附和着小男孩的话语，喊着：“艾贝尔，是孤儿，没爸妈，没人要~”

    这旋律像首儿歌，让村口的气氛充满了童真与快活。

    即便这种快活是建立在伤害的基础上。

    “额呜，爸c妈，额呜，才没糖好吃。”艾贝尔的嘴巴被糖果所填满，口齿不清，如此回道。

    “哼！大人都说你是天才儿童，才三岁就能说话流畅，看懂大部分文字，还能替自己的外婆打酱油！”其中一个孩子听艾贝尔漠不关心的回复，气鼓鼓的说道。

    “尼尼也不，额呜，不想学会这些的。”艾贝尔没有刻意理会成群结队的孩子，她的身高与身材也确实与这群孩子格格不入，一边说着一边朝自家的方向走去。

    “可是！我们的爸妈总爱拿我们和你比，都说可惜你是别人家的孩子，一旦我们犯了错，显得笨拙了，他们就会拿你做榜样！”最先开口的男孩对着艾贝尔叫嚣道，回忆着自己的日常生活，心中一股无名怒火。

    “‘爸妈’这种东西，额呜，不能吃的话，额呜，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吧。”小艾贝尔使劲嗦着嘴里的糖果。

    “其实你根本就不明白‘爸妈’的含义，所以你才会这么孤单，这么可怜。”男孩见艾贝尔没动怒，十分不爽的叫道。

    “贝贝可是有，额呜，外婆的。”

    “你外婆已经七十多岁了吧？”男孩嘴角一抹坏笑道。

    艾贝尔停下脚步，看着不远处的男孩，像是被他说中了，点了点头。

    “你知道‘活着’和‘死掉’的意思吧？”

    艾贝尔摇了摇头。

    “哼，你究竟哪里聪明了！就算知道词汇能沟通，可是你却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小男孩像是扳回一局，找回了自尊，嘲讽道。

    “贝贝从来没，额呜，没说过自己聪明。”艾贝尔奶里奶气的回道。

    “那我告诉你，你外婆再过几年就会死掉，死掉的话，她就不能动了，也不会说话，更不会给你买糖吃！”男孩做着鬼脸，朝艾贝尔叫道。

    “咯嘣！”一声脆响，艾贝尔嘴里的糖果被她一口嚼碎，对着男孩叫道：“你胡说！我外婆才不会死掉！”

    “那我再告诉你，孤儿的意思吧，就是没人要的孩子，你没有爸妈，将来还会没有外婆，你就是个孤儿，迟早都会是一个孤儿！”男孩见艾贝尔气红了小脸，一脸舒爽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