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包格见了耶律平,心中生了些许警惕。与其他众师兄弟不同,他为人比较谨慎,深谙大义之道,于宋辽两国之事甚为关心,对于契丹人突然造访,难免有所顾虑。
包格打量了耶律平的全身,见其气度不凡,料非一般人。心里纳罕道:从未见过此人,也未曾听说北剑门和契丹人有甚关系,怎么会来拜寿呢?
虽有所虑,却也不可失了礼数,当下包格抱拳施礼,说道:“在下包格,二位尊名?”耶律平和李云成各自说了姓名。
包格见这二人并不像惹是生非之徒,言语多有礼节,心下稍宽,说道:“两位贵客上山拜寿,敝派礼数不周,还望见谅。这边请。”
耶律平心道:看这人身形体格,俨然有着练武的极佳资质。从他的步履身法来看,内修根基之深。这北剑门果然是藏龙卧虎,可算见识了。眼下他人诚意相邀请,自是不得不随之而去,正好可以多看看北剑门的情况。
那魏箕见包格领着耶律平过去,南宫明和月仙也随着去了,他赶紧是拉住李云成。悄悄地在一旁,魏箕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上次……”
李云成细微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上次我不小心跌进了山洞中,却是一番死里逃生,其中曲折也难以说的明白。”说话间顿了顿,曲眉微动,问道:“对了,魏公子,你怎么出去的呢?”
魏箕听此一问,顿时脸色赤红,所见李云成“不知道”是自己陷害于他的,心下宽慰许多,当下编圆了话道:“其实都是我不好,没能及时的拉住你。我曾想办法救你,可……可是那洞太深了,我试了很多办法也无从下手。后来,那些宋人放大火烧山,我……我最后也是迫不得已,才离开避难的。”
魏箕想借此一说,一来展示自己的“情义”,以免李云成“胡说”些什么,二来也是想讨好李云成,因为他害怕自己在神座峰上的谎话被戳穿。
李云成嘴角微微一笑,瞬间变化,却是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没事,那最好的了。”
魏箕见李云成这样说来,心下那是大喜。但他却面露难色,眉头紧锁的说道:“只是……只是……”
李云成问道:“只是什么?”
魏箕双眼抬起,看了看李云成,然后说道:“那晚在那洞中的事,可否不要对他人提起……”
这魏箕还未说完,李云成却是一口答应了。他也不问原因,一双微寒的眼睛里,似乎闪烁着什么,这反倒让魏箕有些骇然了。不过,魏箕此刻也不能多说什么,虽说对李云成答应如此爽快有些芥蒂,但能让他守住这个秘密,那是最好了……若不然,就除之而后快。
李云成和魏箕达成“协议”,也不多说,紧追月仙他们去了。
耶律平随包格行径,闲暇之余,观察这四周的环境,见这北剑门的格局——变化无穷,巧布依然,可以说是鬼斧神工般的造就。特别是这里的建筑能在这神座峰上环山而依,筑阁建房,开山创派,的确很了不起。在耶律平看来,此峰可堪做天下第一峰。
走过一条长长地亭廊,却见一处悬崖峭壁。峭壁四周光秃笔直,连树木杂草也未能生长。峭壁下是云雾缠绕,深不见底。不过,贴着峭壁有一座吊桥,四排钢绳锚固两侧,钢绳底面用木板夹紧固定,以此作为峭壁的通行之处。
包格、月仙和南宫明三人走在前面,轻步点在木板上,轻松地过了吊桥。耶律平心道:北剑门的弟子在这吊桥上行走,一丝也不摇晃,如履平地一般,这身功夫,可是了得。
耶律平过了吊桥,回首一看李云成,他倒是犯难了,不会武功地走着,整个吊桥都摇晃了起来,走了一半的他紧紧抓住钢丝绳,半点不敢挪动。
李云成抱着钢丝绳,眼睛的余角看那吊桥外,好生高耸,这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