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命轮。”清欢殊无玩笑之色,“兰缬师父告诉我:当年破军之所以没有在天命所示的那一刻
苏醒,是因为有人联手阻止了那两颗本该相遇的星辰,避免了大地的浩劫这个可怜的天官
的预言落空了,他也为此送了命。”
白墨宸听着,眉头越蹙越紧:“命轮?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什么胡说?这可是个大秘密。”清欢叹了口气,侧过头去低声对着白墨宸说了几句什么。白
墨宸霍然按剑而起,眼神凝聚如剑:“你不是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清欢看到他还是不信,几乎是怒了,“老子一辈子也没兴趣和你这种死板的男
人开玩笑!你不想想这世上还有谁能把我和夜来都伤成这样?!”
最后一句话反问一针见血。白墨宸瞬地沉默下去。那一刹那,他想起了夜来身上的剑伤,开始
相信了面前这个人说的绝对不是玩笑。
“真的有所谓的命轮?”他喃喃,厉声,“你……也是里面的一员?”
“先听我说完,”清欢翻掌向下,示意对方放松,“夜来现在暂时还没事。”
白墨宸眼里杀气越来越浓:“可为什么是夜来?你们杀人总要有个凭据吧?”
清欢叹了口气,低声:“命轮认为她会唤醒破军。”
“胡说!”白墨宸一震,怒斥。
“唉,这事情太复杂了,反正就是组织认定了夜来是个祸害,要早点清除。你不信可以去看看
她的后背那里有一颗会动的血痣。”清欢把手心那个金色的转轮收了起来,言简意赅地总
结,“听着,无论你认为我说的是真的还是无稽之谈,这次一定要和我站在一起,不计代价保
住夜来的命!”
白墨宸迟疑,蹙眉反问:“不计代价?”
“怎么?”清欢斜眼冷觑,“如果夜来真的会唤醒破军,难道你就要杀了她?”
“不。”白墨宸摇了摇头,断然回答:“我不相信把天下兴亡全部押在一个女人身上的说法
太可笑了。为了这个而杀人是懦夫的做法,而我是个军人。”
“说得好!”清欢击节,大声赞叹,“那我告诉你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他摊开肥胖的手掌,在瓦当上用雨水画了一条线:“你,立刻秘密派人送她离开叶城!要去云
隐山庄避难,越快越好!而我,要先去阻拦组织里的人发动后继的袭击只要过了明年五月
二十日那个该死的期限,一切就没事了!”
“……”然而白墨宸却在那里看着他,眼神沉了下去,有些琢磨不透。
“怎么?”清欢有些惊诧,“你不干?”
“不是。”白墨宸语气冷淡而戒备,“我只是好奇,你和夜来并无血脉相连,多年来却为何如
此维护与她?莫非……”
“呸!你转的什么龌龊念头!”清欢骤然跳了起来,有些恼怒,话语里粗鲁了起来,“告诉你
,我认识夜来的时候她还只有八岁,一起光屁股在海里洗过澡,在床上打过架在我眼里她
可不是那种让男人一见就想入非非的女人,而只是个丫头!”
“……”白墨宸沉默下去,没有回答。
他是一个成熟而有阅历的男人,见惯世事,知道权势也知道yù望的滋味。除了血缘的羁绊外,
他并不相信世上男人和女人之间会有纯粹的友情除非那些感情是培养于懵懵之前的童年时
。因为那个时候,爱憎尚未启蒙,yù望也未曾觉醒,天宇尚目澄澈,才可能存在最洁净而简单